女既然不许我们临熙城的百姓祭神,断了能让临熙城停雨的唯一机会,那我们这地儿的雨……究竟要下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雨不停,我们就一直无家可归,这样没有希望的一直撑着,又能撑多久啊!”
我理了理袖子,朝老人行近一步:“给本宫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内,临熙城的雨,必停。”
“一个月内?”老人质疑道:“帝女殿下此番说辞,莫不是为了拖延时间?这临熙城已然下了三个月的雨了,且不说城中百姓早已支撑不下去了,便说这天意,又岂是帝女殿下您能左右的呢,万一一个月内这大雨未停,殿下您又该作何交代?”
“我说老头,你也忒是不讲理了些吧!帝女殿下千里迢迢的从京城赶来江都,陪着江都的百姓一起抵御天灾,共渡难关,这还不足以证明帝女殿下爱民如子?阻止以活人祭祀天神,为的又是谁?还不是为了那些差点痛失爱女的无辜百姓,还不是想在天灾水患的情况下,临熙城能少折损一条性命,是一条性命。
既然帝女殿下都已经说了,她来了,就不会允许临熙城的百姓再死于水灾一个人,如此重诺,难道还不能让你等安心?帝女殿下又不是神,你又何必咄咄逼人,拿雨停不停说事?
临熙城的情况这样严重,于你们而言,眼下最紧要的事情,难道不应该是如何好好活下去么?你这样蹬鼻子上脸,用这种话质问帝女殿下,怎么,若是一个月内雨未停,你还想让帝女殿下对你们做什么补偿不成?
老人家,我劝你,做人还是不要太贪心了!”向来沉着的砚北终是憋不住的开口帮我说话。
那老人家拄着拐杖面无惧色的冷哼:“这位小大人言重了,老朽并非是逼着帝女殿下对我们做什么补偿,老朽只是觉得,帝女殿下身为皇室中人,此次前来江都又是代表其兄长,我皇陛下,其一言一行,自然同陛下一样,乃是金口玉言,言出必行,行之必果,更改不得。
若帝女殿下方才所言的一月之期属假,也还请帝女陛下提前明说,免得到时候雨势依旧未停,结果令满城百姓不如意,满城百姓失望。若帝女殿下所言属实,那自是最好,咱们这些老百姓,也总算是有个盼头了。
不然,帝女殿下获取了咱们这些人的信任,最后却又辜负了咱们的信任,往后,咱们可就再难信任皇室了。帝女殿下毕竟只是个刚成年的小丫头,涉世未深,阅历尚浅,陛下既将这种事交由了帝女殿下来办,那有些话,咱们还是要提前明说为好,免得最后起争执……
再者,都说这江都大雨与新帝有关,想来帝女殿下来时便已有耳闻了,原本便有这一传闻在,帝女殿下您这若是再出差错,阻拦大祭司祭天,耽搁百姓生计,那您与皇家的罪过,可就大了!”
“放肆!”崖魇手里的刀差点就飞过去了,我赶忙攥住了他执剑的手,用眼神示意他别冲动。
在众多百姓质疑的目光下,轻轻启唇道:“这位老人家且放心,本帝女说话,一诺千金!”
待崖魇冷静下来了,我方松开他的手,一拂广袖端正姿态,同台下人群纠正道:“新帝继位,难免会有居心叵测之人趁机散布谣言,中伤新帝,以乱民心,这是历朝历代都在所难免的事情,还请乡亲们勿要轻信了流言,自乱了阵脚。
江都雨灾,实属天灾,今年江都时逢太岁,注定要经历一场大劫难,还请诸位相信,雨灾与新帝,并无关系。本帝女亲来江都,也是为了亲手击破这等无稽谎言,向诸位证明,大禹国皇室,从来都是百姓的保护伞,而不是给百姓带来灾难的厄运源头!”
“帝女殿下嘴上说的好听说,可人人都说,江都雨灾,我们临熙城死了这么多百姓,就是因为你哥哥!你现在说和你哥哥没有一文钱的关系,你拿什么证明,空口白牙的话,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对啊,凭什么!临熙水灾已有百日之久了,朝廷现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