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位该不会也是往临熙去的吧!临熙那里,去不了喽!公子和小姐,还是别去了吧!那里水灾厉害,官府封城,别说是人了,一只猫儿狗儿都进不去!昨儿我那兄弟刚从临熙城逃出来,找到我的时候,浑身都冻僵了!背上被官兵们狠狠划了好几刀!”
我不甘心的追问:“为何不让人进出了?是怕难民涌到别的地方去么?”
“也许是吧!”炸虾大哥用旧帕子擦擦脸,郁郁道:“早一阵就封了,我要是能进得去,早就去了……我干娘还在临熙城呢,早知道上次去瞧她,我就不走了!听说官府最近又请了位修为高深的女术士,打算以活人献祭,平息天怒。
可怜我干娘年轻丧夫,老年丧子,现在身边就只有一个十七岁的孙女儿守在身侧陪伴,可、就因为那女术士的一句话,官府便把我侄女儿也给抓走了,昨儿我兄弟从临熙城逃出来,和我说,官府去抓人的时候,我干娘不许,官府就把我干娘推倒了石磨上摔晕了……
你说这都啥事儿呢!我干娘一家子,就只剩下孙女儿和她两个活人了,我那小侄女儿可是她的命根子,官府说抓走就抓走了,说献祭,就献祭了……只可惜我是一介匹夫,没有本事与官府对抗,我、我没本事,我干娘都被害成这样了,我却连去看她一眼,陪陪她都不能!我至今,还不知道我干娘的死活呢……”
大哥说着,眼泪水已经止不住的哗哗往下涌了……
“活人献祭?”又是这种破事,我不禁怒从心生,恨恨道:“真是反了天了!活人献祭同明目张胆的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有什么区别!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术士,如此有本事,竟敢公然不将国法放在眼里!”
炸虾的大哥哽咽叹息:“听说那女术士是与宫中的祭司阁有关系,仿佛也是个祭司……总之官府很是敬畏那位女术士。女术士说了,只要找到十二名年轻貌美,身上没有胎记疤痕,且未出阁,没沾染过男人身子的姑娘,就可以设坛献祭,以活人圣洁之躯,询问天意,就能知道临熙连月大雨的真正原因,祈求老天爷收了雨劫,放临熙百姓一条生路。”
“与宫中祭司阁有关系?”我捏紧了双手,猛吸了一口凉气。的确,这作案手法像极了祭司阁!以活人献祭这种残害苍生的法子来问灵,是祭司阁那群女祭司能干出来的事情。既然与祭司阁有关,那我就更要横插一脚了!
凝眸看那位满身油烟灰的大哥,我肃色问道:“临熙城当下正在受灾,别人往外逃都来不及呢,你是真的想进去么?”
约莫是猜出了我的意图,三哥垂眸看了我一眼,却未多言。
眼前男人坚定道:“我想啊,当然想啊!我打小就是个孤儿,是我干娘一把屎一把尿的将我拉扯大的!我干娘就像我的亲娘一样,她对我的养育之恩,我今生今世都还不完!要不是干娘不愿和我家那口子住在一起,拖累我们夫妻俩,我早就将干娘接回身边赡养了!如今干娘在临熙城里生死未卜,我在外面早就心急如焚站不住脚跟了!我都已经考虑好了,再过两天,要是我还打探不到干娘那里的消息,我就是死,也要闯进那临熙城里去!”
确实是个有孝心的老实人。
我想了想,摇摇手里的几串炸虾稳重道:“你既请我们吃了炸虾,那我们也不能白吃你的东西,你若是真想去临熙城,明日一早,就去前面的九里花客栈找我们,我们正好也要入临熙城,届时可以带上你。”
“带上我?”实诚的大哥瞠目结舌,愣了一阵后,又担忧道:“可是临熙城现在根本不允进入,即便是京中来的达官贵人……也未必能进得去那道门啊!”
我淡淡道:“这个你倒是不必担心。”抬眼看了看三哥,向他使了个求帮忙的眼神后,便毫无良心的把他供了出来:“你面前的这位大人,是安南侯府的大人,他若想进临熙城,别说是几个守城的官兵了,就是知府大人也不敢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