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人的呼吸渐渐沉重了下来,引得我也不自主呼吸加快,吐息炙热。
敏感的察觉到胸口束缚越来越轻薄,我全身热意都开始急速的往上涌了,双臂有点发麻,心口的跳动声,清晰回荡在耳边,噗通噗通的起伏,好像比往常快了十几倍……
清凉的气息又往我后背上贴近了几分,为了方便给我解裹胸,他几乎半环住了我的身子,解开的一团血布从我面前绕过,自右手换到了左手,乌黑的血迹玷污了他白皙尊贵的一双好看玉手,袖角有一下没一下的擦过我腰间体肤,这种撩人神魂的感觉,真让人克制不住的心涟荡漾,压抑得我都快喘不过来气了。
吞了口口水,我僵在半空中的双臂有点抖。
他虽已刻意在与我保持距离了,可解到最后那几层时,他还是被迫更加靠近了我几分,炙热的呼吸擦过了我的耳鬓,染红了我的耳根……
太慢了,他解的太慢了,再这样下去,我迟早得被他撩出心脏病!
临近成功的这片刻,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男人身上隐隐约约的淡莲香,还有那过耳诱魂的一缕缕灼热呼吸,真快将我逼得绷不住了……
遭雷劈的白旻啊!你自己是什么人间美色,你自己不清楚么!又不愿意和我假戏真做,又刻意来接近,你这样还不如一掌拍死我算了,好歹能给我个痛快……
忍到忍无可忍时,我倏然一个激灵,敏锐的察觉到了胸口薄布只剩一层了。
一双手及时捂住了胸口,护住了自己的身体,压住了那最后一层布料。
脸红心跳的低头,我磕磕巴巴的出声提醒:“别!最后一层了,不、不能解了。”
他亦是一怔,随后呼吸声压重了两拍,把手里血布搁置在了床上。一双手臂从我腰旁收回,广袖碰到我的身体,我的脊背蓦然又一绷。
撬开小瓷瓶的瓶盖,他在我毫无任何心理准备时,将一泓凉意倒在了我的后背上。
冰凉的液体没入了我背上的裂痕,遽然一阵烧痛混进体内流动的血液,刹那便涌遍了四肢八骸,迸向了全身骨髓……
“啊——”我痛苦的叫出声,身体也条件反射的前倾躲避,不敢再沾染上那东西半分。
“小白!”他握住了我雪白的胳膊,不允许我乱躲。我疼的两眼发昏,背如万箭穿心,头都快要炸了,发疯的甩胳膊想要挣脱他,含泪痛喊道:“我不要了,疼,太疼了……白旻,白旻你放开我,我求你了你放开我!”
他抓紧我的胳膊不松手,见我痛的委实受不住,便索性宽袖将我往怀中一揽,从后抱住了我,容我先靠在他温暖怀抱中缓一缓。“小白,小白你听我说!你身上的伤裹着魔息,与普通的刀剑伤口不同,魔毒比尸毒还要厉害,故而一时半刻我根本不能用法力帮你疗养身子,让你伤口自动愈合。
这伤须得日复一日的用药水冲洗,才能慢慢洗濯去魔息残余在你体内的毒素,这是在救你的命,你可明白?魔毒一旦遍布全身,你便会血肉枯萎,肉体生疮腐烂而死!魔毒若是攻心,你也会窒息痛苦而亡,所以小白,听话,忍一忍,一定要忍住,不然你会有性命之忧的!”
后背疼的似有无数把锋利匕首在剜我的血肉,似有千万只蚂蚁在一口口啃噬我的骨髓,伤口碰到他的衣襟,还是好疼。我咬着牙控制不住的想反抗他,满头大汗的艰难喘息,身体意图离开他的怀抱,可他却是用温暖的大手压住了我的肩膀,手臂抵在了我的锁骨处,宽袖严严实实遮住了我褪去衣衫的上半身……
我痛的真要疯了,一口口吐着热气,紧攥的十指将掌心都掐麻木了,嗓音哽咽的和他诉苦:“白旻、白旻好疼,好疼——我不要上药了,疼死了,白旻你放开我,我好难受,我浑身上下都好难受!”
心口堵着的那团火仿若随时随刻都能爆发出来,我一手揪着胸口的布料,一手胡乱的抓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