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周成瑞还看到她的鬓角多了很多白发，说起来，他们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了。
前些年见的时候，大妃还容光泛焕发，明明是四十多岁的人，却保养的像三十出头。
那年她满面红光，头发乌黑，如今却已憔悴苍老成这般模样，只是周成瑞不知这白发是不是为他而生。
周成瑞掀开珠帘，悄悄的走了进去，站在了大妃身前一尺开外。
“你来了呀……”大妃声音沙哑的说道。
周成瑞抬头去看他，原来她倒也没有耳聋眼花，知道自己已经来了。
“听大妃娘娘的意思是，对我的到来丝毫都不感到意外呀。”
大妃苦笑一声，“过去的那些年，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对不起你，所以你要来质问也实属正常。你若不来，我也要写一封罪己诏呈给陛下，再向他恳求与你见一次。”
大妃缓缓撤了手，转过头来
看向周成瑞。
“几年不见，你身体可好？”
周成瑞忽然哧笑出了声来，“我好不好，大妃娘娘心中应该有数。”
“你何须如此疾言厉色。”大妃的语气中写满了无奈，“你以为我在汉兰的日子就过得好吗？自头年年末兵变起，我便被你王兄软禁在了自己宫中。你在外面过得不好，我在里面何尝不是如此？”
听着大妃的话，周成瑞只觉得讽刺。
“大妃娘娘的确是被软禁了，可到底还有一份尊贵体面在，哪比得上我在外面风餐露宿，可能连性命都保不住？但是大妃娘娘你又不是聋了瞎了，即便是被关了起来，想背对外面的事也应该了解一二吧？”
大妃心头一颤，她知道周成瑞要说什么了，便别过了头去，有些抗拒的说道。
“不要……不要说了……”
“为何不听？”周成瑞上前一步，“我听皇上说，当他将真相向你挑明之后，你当场就疯了。可是如今一见大妃娘娘，发现大妃娘娘并未精神失常，所以其实当着皇上的面做的那些疯癫无状的举动都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保住自己一条性命吧？大妃娘娘和从前一样，虚伪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