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老妈妈手中的鞭子就挥了过去,安灵云惨叫了一声,震惊地低下头看着横亘在自己胸前的伤口。
老妈妈手中的鞭子并不是什么普通的鞭子,是掺了了铁丝的。
铁丝缠绕在皮子的中间,外表根本看不出来,可是抽下去就是一层皮一层血,再加上一层肉。
老妈妈笑了,“夫人,奴婢是给过您机会的。如今挨了这一鞭子,还没想明白吗?”
她是在逼自己招供!
不!她不甘心!
安灵云咬紧牙关,怒目直视着老妈妈,老妈妈冷哼一声。
“看来夫人您还是没想明白。”
老妈妈又挥起手,鞭子打在同一到伤口上。
安灵云痛的已经叫不出声来了,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身上留下来的血。
她身上的伤痕已经见骨了。
老妈妈也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一边接着一边的抽下来,安灵云引以为傲的那张小脸也被活活的抽烂,血顺着脖颈滴滴答答的留下来。
天牢里氛围焦灼,六皇子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来回的在堂下度步,巴望着这天能快点黑下来。可是他越是焦急,时间就仿佛过的越慢。
时光就如
同滚锅里的热油一样,煎炸着每个人的心。
终于,天黑了。
他身边的那个侍卫匆匆忙忙的奔向了皇宫,六皇子终于松了一口气。
与之完全相反的,是侯府那一片祥和。
因为今天安信侯的维护,安子篱对他的好感倍增,饭桌上一直热切的跟安信侯夹菜。
安信侯满脸受宠若惊的表情,菜都在他盘子里堆成了一个小山,也愣愣的一筷子都没动。
他好奇地看着安子篱,“你今天好像不太一样了。”
“女儿想通了。”安子篱甜甜的一笑,“父亲,咱们终究是一家人,遇到困难要一起度过。”
安信侯听了安子篱的话,心头一颤,眼眶都有些红了。
他第一次听到安子篱这般对自己讲话,顿时感觉心口又酸又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父亲。”安子篱给安信侯倒了一杯温酒,“今天心情好,不如女儿陪父亲喝点酒吧?”
安信侯点了点头,端起酒杯,用宽大的袖子遮盖住自己泛红的眼眶。
“女儿啊,其实我……”
安子篱看了安信侯一眼,这是在从她出生以来,第一次听到安信侯如此亲密的叫自己女儿。
她勾起
唇角,淡淡地笑了。
“父亲,您都不必再说了,有些事既然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
安信侯垂下头,“于你母亲,我终究是亏欠的。”
安信侯很少提起叶氏,这个名字就像是横亘在他生命中的一道坎儿似的,迈也迈不过,绕也绕不开。
如今听他主动提起,安子篱也忍不住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让自己稳一稳心神。
“其实我一直想问您一个问题。”安子篱低声道,“您当年对母亲真的半分情意都没有吗?”
安信侯闭上了眼睛,“我若说没有,那是欺骗了你,也欺骗了自己。”
安子篱望向安信侯,“那父亲是说……”
“当年我与你母亲新婚燕尔,还是十分恩爱的。”
安信侯的记忆回溯到了当年,一个是榜上有名的新贵,一个是天之娇女,怎么像是一对璧人。
当年安信侯被叶氏的美貌才华实实在在的惊艳过,也实实在在的喜欢过她,更是真的感激于她不在乎自己是下嫁,从永靖城来到京城与他成婚。
那年新婚之夜,觥筹交错间,所有人都在道着恭喜。
而他的新娘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手持团扇,满怀期许的憧憬着日后的
生活。
那年他们琴瑟和鸣,安信侯在书房里习字,叶氏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