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歌将目光落到周佳佳和安琪身上。
被盯着的两人怕顾九歌找她们麻烦，赶忙拉着徐欣怡去顾九歌的床上忙活。
三人看到床上的垃圾时都要哭了。
她们将自己倒下去的垃圾再一点点清理到垃圾桶，又把床单被套都拆下来。
徐欣怡咬着唇道：“我给你送干洗店去洗吧？我出钱。”
顾九歌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干洗店要好几天，用手搓。”
徐欣怡委屈地看着顾九歌：“你这是故意折磨我们。”
那模样，活像是被恶霸欺负的良家少女。
顾九歌扫了她一眼，叹口气：“现在才看出来，怕是脑子也不好使了。”
徐欣怡气得抓紧了怀里的被单，恨不能砸到顾九歌的头上。
可一看到顾九歌的拳头，她又憋屈地咽下这口气，去拿了盆接水。
另外两人也赶忙去忙活。
顾九歌懒得盯着她们，她忙着把视频的音频提出来，将顾婉婉被打耳光的声音提取出来，设置成自己的来电提醒。
手机一响，整个寝室都是“啪啪啪”的耳光声。
正蹲着洗床单被套的三人：“……”
怎么感觉自己的脸好疼？
顾九歌一看来电显示，是王淑芬打来的。
她立刻将王淑芬拉黑，顺带把顾家人的微信电话全拉入黑名单。
没一会儿，第二个电话来了。
顾九歌接通后，简单说了两句挂断。
三人齐齐打了个寒颤，慌张地看向顾九歌。
顾九歌凉凉扫她们一眼，三人跟耗子见了猫似的赶忙
低头，不跟顾九歌对视。
“我回来后，要干净整洁的床铺。”
顾九歌丢下这一句，就潇洒离开。
罗江大厦。
顾九歌才坐下，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就坐到了她对面。
巨大的黑框眼镜架在女人高挺的鼻梁上，挡住小半张脸。干净利落的短发，配上一身古板的黑色职业套装，处处显得严厉。
一看到她，顾九歌就想起了自己的高中教导主任。
她不自觉坐直了身子，双手放在膝盖上。
女人摊开一张表格，拿了支笔架在表格上：“顾九歌？”
顾九歌乖巧地应道：“是。”
女人诧异地看她一眼，在表格里打了个勾。
“我是你的经纪人吴献，现在对你进行基本问询，初步了解。”
顾九歌从
善如流：“吴姐好！”
吴献公事公办地问询完，将空白的表格全部填满后，皱眉看着旁边的一摞资料。
“出道两年，什么作品都没有，是怎么在微博热搜里买房的？”
顾九歌矜持道：“人美性子野，总会遭人嫉妒。”
吴献看她一眼，推了下滑落的眼镜，从一叠文件里拿出一份合同，拍到顾九歌面前：“《扬帆少女》是一档少女选秀节目，需要封闭训练一个月，期间经过多轮公演考核，从一百名二十岁左右的美少女中选出五名少女出道。”
选秀吸来的粉丝最能撕逼。
顾九歌黑红的可怕，只能通过选秀吸一波粉跟黑子撕一撕。
顾九歌瞥了眼节目，上辈子完全没泛起水花的一档选秀综艺。
“给钱吗？”
吴献道：“不多，不过节目本身很适合你。”
给钱就行。
顾九歌熟门熟路的捡起笔，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吴献收回合同，道：“既然成为公司艺人，就该好好注意自己的形象。”
顾九歌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上半身是一件纯白的T恤，下半身是一条早就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脚底踩着一双泛黄的白色板鞋。
再抬头，她很无辜：“这是我最好的一身衣服了。”
一向冷酷的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