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亩田地,还出言不逊得罪了其他打工仔。农场主连一个临时工都招不到,只能留她下来守夜。工钱是不可能有的,只能将买剩的几个包菜叶子送给她当工资。
在杂货店给别人算收银,最后总是稀里糊涂错得离谱,搬运货物,因为太过使劲,把货连同货箱都砸缺了口,为了赔偿损失,老板只能让她发挥自己力大无穷的肌肉,去找那些欠钱不还的小混混们讨债。
她把偶尔挣得的十几个铜板全都交给了喵喵,到现在还是身无分文,连千元大钞是什么样子的都没有见过。
从来没有预料到,在地球上生活竟然是这样困难,阿宴蹲坐在墙角,已经记不起自己曾经幻想中的地球生活。
她知道自己可以逃债。但想到帮杂货店老板讨债时看到的那些混混们的丑态,她就一阵恶心。
“阿宴姐姐,为什么喵喵他们走掉了?”小发的幼小手掌摇动着阿宴冰凉的膝盖,她仍然不清楚自己在平家被嫌弃的事实。
“……”
阿宴无心也无力回答她的问题。
小发却不以为意,她也靠在阿宴身边蹲坐着,望着从窗户外投射进来的阳光,感受着温暖。
“……有没有,快速赚钱的方法呢?”
许久,阿宴抬起头,觉得还是打工赚钱最靠谱。
陷入悲伤和痛苦中太久,就挣脱不出来了。
现在只有行动起来,那些烦恼才追不上我,阿宴稍稍恢复了点精神。
无论做些什么,哪怕只是站起来,漫无目的地走几步。
阳光已经从窗前悄然移走。
身边的小发不见踪影。
大概是去找喵喵狗蛋他们了吧。她这么想着,离开冷清的抢救室前,向医院一楼大厅走去。
大厅里更加冷清,一点不像刚来时那样人满为患。
难道医院提前下班了?
阿宴好奇地环视整个大厅,接待处头顶的巨幅显示屏仍然在滚动播放着来时的公益广告。挂号、缴费、药房甚至是迎宾导医一个不少地坚守岗位,个个神情慎重严肃。
她就好像误闯进另一个片场一样尴尬突兀。
“阿宴姐姐!我在这里。”从电梯口传来小发的呼喊。
她走向小发,更加好奇地注视着小发身边的那十几个陌生的黑衣人,和一位坐着轮椅穿着丧服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