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发紧。
可是再看人脸，和先前在山门外遇到的那个啃咬迟史的人完全不一样。
之前那人削瘦、行动诡异，而且行事充满谨慎。
此刻眼前之人，举止坦荡，笑容和煦，虽然看起来有些脏兮兮的，可是丝毫掩盖不住他身上的儒雅气息。
只是……眉眼间略带了几分落寞，都能让人心生怜悯之感。
“在下呼延相如，乃是南院箫潜麾下奴仆，见过陆宗主！”
聂铮一怔。
这就是陆齐山？！
果然有一宗之主的气度。
可是他……怎么这副样子……
“行了，无须多礼，二位贵客也要恕老朽行动不便，招待不周，就随便坐吧！”
二人依言坐下，聂铮开口问道。
“不知紫霄派出了何事，居然变成这样一副模样？”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不过二位贵客过来拜山，沿途没有见到什么？”
“怎会没有，处处惨状。”
陆齐山点了点头：“这就是了，这紫霄山宗，也是一般模样。”
简简单单一句话，道尽了一切。
呼延相如问道：“陆宗主可是自缚？”
陆齐山点了点头，微笑道：“除了我自己，还有谁能困得住我？”
一句话，霸气无双。
“不知……为何？”
“因为怨气入体。”
此话一出，二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怨气入体不死，且没有变成凶尸的，这是头一个。
“可有驱除之法？”
陆齐山摇了摇头，哂笑道：“这可是堂堂聂大魔头琢磨出来的东西，哪里那么轻易驱除？！”
呼延相如闻言赫然扭头，望向了聂铮。
聂铮也一脸难以置信的望了回去。
“聂大魔头？他都已经死了多少年了。”
陆齐山似笑非笑的扫视了二人一眼。
“呵……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聂铮夺舍复生，重出江湖生灵涂炭之事，可是早有预言，只是可惜……老朽当时不信。”
聂铮只觉得自己的头皮轰然炸开。
这陆齐山话里有话。
什么叫夺舍复生？
什么叫早有预言？
呼延相如心中同样是惊涛骇浪。
此刻他可比聂铮还要恐惧一些。
因为他娘的那个所谓的聂大魔头，就在咱俩旁边啊！
呼延相如都有些无法判断谁的话是真，谁的话是假了！
聂铮，不熟，对他的了解全都是负面的传闻。
而陆齐山，那可是天下四大宗的宗主！
他说话，能有假？！
呼延相如的面色几乎是瞬间就白了，嘴唇哆嗦着问道。
“晚辈想请教，什么叫早有预言？陆前辈可否细细说来？”
“十余年前，白鹿书院的夫子曾邀四大宗的宗主南楚一行，当时千琼宫的和尚，大理的老皇爷，还有老夫，便在五老峰碰了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