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
她是带着戍边军的甲士过来的。
这算得上是多次接近无果后,温裳有些撕破脸皮的行径了。
当然了,她嘴上并不肯承认。
“安大哥……人家也是没有法子,这几日卢大帅天天都会拜托我找寻你的下落,人家见卢大帅着实求才若渴……也就不忍再瞒着,安大哥不妨去见见?”
如此话语,典型的既当又立。
聂铮知道,事到如今,这间宅子肯定是待不下去了。
而且眼前这架势,怕是不去也不行。
都被堵在家门口了。
“行,盛情难却,但是有一点我需要事先说明,温姑娘若是这几次来找我,都是为了这件事,日后不必再过来了,我滞留此处,是有要事在身,可没什么闲工夫操心别的事情。”
聂铮这句话的意思满含拒绝意味。
基本是明摆着告诉眼前三人,即便这一次我跟着你们去了,我也不会答应卢大帅的任何请求。
日后,更别想了。
温裳嘴角微微一勾,福了一福:“小女子省得。”
这一次他们没有坐马车过来,而是步行。
聂铮随在温裳后面,也不打算跟她聊些什么。
毕竟这种拐弯抹角的手段,也是聂铮不喜的。
一连几日过来寻我,为的就是配合卢大帅演戏吗?
聂铮正在琢磨自己的心事,前面的温裳突然扭头道:“二位兵大哥,可否去小女子家中暂坐片刻?为了能够更好的帮助卢大帅,我需要取一些东西,大概花不了多少时间。”
两名甲士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温裳的宅子很偏,在保定城的东南角,和戍边军南北相望。
过了保定城中府河桥后,再走一段,也就到了。
那是一间医馆。
医馆外人头攒动,排成了长长的一条人龙。
一行四人从人后走向人前,甲士身上“吱吱”的金属摩擦声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
很快众人就将目光投到了温裳身上,纷纷拱手行礼,口中称颂。
她有如此人望,让聂铮有些出乎意料。
接着聂铮才反应过来,这几日对她的观感有些差劲,但她在寻常百姓眼中,确实是济世救民的神医。
很快几人就站到了医馆门口。
浓浓药香扑面而来。
医馆上方的匾额上写着几个大字“永春堂”,左右两侧则是一对楹联。
“但愿世人皆无病,何愁架上药生尘。”
短短几个字,道尽了医者心。
穿过医馆大堂走向后院,里面依然有不少病人。
这里应当是医馆中人休息的地方了,竟也暂时收治了一些行动不便的患者。
又进了一道院门后,才稍微清净一些。
“三位大哥稍坐片刻。”
说完,温裳盈盈一礼,缓步离去。
“不愧是温神医,自家住的地方竟也用来救人。”
“也不知日后会便宜了哪个小子。”
男人聊起八卦来,劲头一点儿也不比女人差。
聂铮不说话,默默在一旁听着。
“……以温神医的身份地位,应该不会嫁人了吧?充其量会招赘。”
“应是如此,据说十五六岁的时候就把医馆一力担起来了,十五六岁呵……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
“这么年轻?她父亲呢?”
“据说……”
两个人正说着话,温裳端着茶盘走了出来。
“三位大哥再稍后片刻,先用杯茶。”
两位微笑着冲温裳点了点头,口称“不敢当”,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聂铮也是一般。
只不过茶水入腹后,聂铮顿时差距到有些不对劲。
这不是寻常茶水!
可是水已入口,聂铮想赶紧催动元气将茶水呕出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