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钟看起来十分古朴,甚至说有些脏兮兮的。
但随着转动速度的加快,上面那些乱七八糟的锈蚀或者血迹都旋落到了四周!逐渐将这钟的原貌呈现了出来!
金灿灿,明晃晃,一左一右各刻着一个佛陀,满脸的庄严之意。
“钟名离垢,请指教!”
迟史措辞谦逊,但满脸自傲之意!
这法宝也有让他自傲的资本。
因为这离垢钟外圈,已经隐隐被旋起的元气带起了一道气罩!
先是风卷残沙,地上的散碎物件都随之升腾起来,从而遮蔽了众人的视线。
渐渐地那旋风就开始变得清澈,似乎刚才升起的东西都被旋风中的元气碾碎了一般!
围观众人都有些咋舌:“好强悍的护身宝物!”
“竟是攻守一体之势,这下谁还能近他的身!”
“流转的那层元气,怕是能搅碎一切靠近之物吧!”
“这下谈仙师要棘手了。”
“天呐!我看见了什么!”
这时场中所有围观者都忘记了交流,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因为他们看到了一张巨大的元气手掌,轻轻巧巧的从这离垢钟的顶部探入,然后用那大拇指和食指就这样将钟捻了起来!
顿时迟史整个人就傻掉了。
有些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离自己远去的法宝,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已经是自己压箱底的本领了……
这他娘的已经是自己压箱底的本领了啊!
他甚至都没向自己发动攻势……就这样将自己这攻守一体之态给破坏掉了。
聂铮掂了掂手中的离垢钟,不由得笑道:“居然是不用炼化就能使用的法宝,挺财大气粗啊!”
这类没有使用限制的法宝,一般都被各大宗门搜罗走了,很少有遗落在外的。
就跟聂铮在炎帝陵拆毁的九转云锣是一类宝物。
都是用来让门下弟子在自家宗门秘境历练时,用来傍身的护身宝物。
“这是你的东西?”
迟史神情呆傻,似乎完全没听见聂铮在说什么。
接着聂铮扭头问道:“应该我是胜者了吧?这擂台是不是结束了?”
耶律介笑了笑:“没错,你是胜者,但是大家都没看过瘾,不如你们二人再较量一番,彻底分出胜负来?”
这不大的正阳广场中,还真是一人一个心思。
这耶律介越来越怀疑眼前这个自称谈宇的人,和伤了自己的人是同一人。
但是又没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猜测!
所以便光明正大的使出这种借刀杀人的下作手段。
聂铮闻言耸了耸肩,冲着那迟史喊道:“喂!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迟史身子一僵,略带惧意的看了看聂铮,大叫着狂奔离去。
竟是连这离垢钟也不要了。
……
不远处的南院大王府邸中,萧渐离正在分析着眼前的军报。
那是有关保定府和太原府的异动。
历经丧子之痛的萧渐离两鬓相较以前,斑白了许多。
这是中老年男人都不愿意经历的事情。
稽仙司的探子外放出来了许多,但他们似乎只是打探消息,探查辽军动向,对周围的村落惨状,竟是不管不顾。
即便是自己让他们将南楚的秋粮都堆在外面,也无法吸引来任何南楚军队。
萧渐离摇了摇头,一群缩头乌龟。
这时,那个呼延相如一路小跑着赶了过来。
萧渐离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何事如此慌张?”
“那金罗宗对阵的结果出来了。”
“哦。”萧渐离对这件事并不怎么放在心上,金罗宗,跳梁小丑而已,居然还敢把自己当枪使。
“老爷可知是何人夺得了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