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昧真火退去后,从山壁上一朵朵橘红色的火焰飘了下来,落在君澈的躯壳上。瞬间火光大盛。程昱幽蓝的眼眸微眯,瞳孔缩了缩,这火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应当是六丁神火了。无物不炼的仙界天火,修行界只是听闻,从未见过。在这镇狱中,见识到了。
山壁顶端不时的落下一团团的黄泉重水落在君澈的躯壳上,辅助六丁神火炼化。君澈的身体并未被火烧成焦灰,而是随着重水的融入,逐渐融化。不多时,一团液体悬浮在空中,混合了修士的灵力和黄泉重水的液体不再是原本的绿色,而是呈纯蓝色。
神火猛然间疯狂输出热力,洞顶不再落下重水。蓝色液体在极度炽热的超高温下凝固,一枚剑形的蓝色晶核在空中悬浮着。
程昱此时恍然大悟,蓝晶是这么炼成的!那么那红色晶核只怕也是如此!原来这一枚枚的晶石就是一个个被炼化的修士。程昱再次刷新了对镇狱的认知,好恐怖的仙器!
相比外面的雷罚和五行刑罚,这里才是真正的行刑之地!这个山根本就不是一座山,这是一座恐怖的炉鼎。所有进来的修士为了躲避刑罚,必然会自行寻找到这里。然后,自己将自己投入炉中……那洞口就是炉鼎的口!
程昱眼神复杂的看着君澈被洗去一切记忆和原本意识的神魂,被忘川真水送入蓝晶。蓝光一闪,外面的重水蜿蜒入洞,包裹蓝晶。转瞬间一个一身绿衣的君澈站在程昱面前,弯腰拱手:“属下君澈,见过主上!”
程昱挥挥手,示意他自行离去。君澈再次躬了躬身,转身离开。
程昱看着离开的君澈,口中却对花子须说道:“你必然没有经历过这般炼化,或者是你在炼化时候,有办法避开忘川洗炼神魂哪一步?”程昱这时忽然觉得没有什么心情和花子须装傻充楞了。
程昱突然这么说话,搞得花子须一愣:“没有,主上!”
“哼哼!现在又改口叫主上了?”程昱冷笑道。
花子须眼看着程昱,好一会才说道:“我只是不甘心!我一个元婴修士被囚困在这里几百年,换了你你会甘心吗?诚然修士跨境便增寿数,资质好的修士,二十左右便入炼气。但我资质平庸,七十一才堪堪脱凡入炼气。炼气修士寿二百,其他人有多我五十余年的时间修炼,我却不敢随意挥霍岁月。于是,我拼尽所有心机手段不惜暗害同门去攫取资源,并且期望勤能补拙。终于,我筑基了,所有的努力没有白费,但同时暗害同门东窗事发。我寄身的擎剑宗要驱逐我,并要清理门户。无奈之下,我躲过追杀后投身魔宗。魔宗是极端的自由的,无论什么都是以实力说话,只要你有实力,你就是杀上百人千人,非但没有过,还有资源奖励。所以,以我的狠辣很快站住了脚。四百七十九岁时,筑基寿数将尽的我结丹成功。又多了两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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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的时间,但这没什么可高兴的,其他的金丹大多才一百来岁,大把时间供他们挥霍。我却不能有一颗的松懈,不过,我出名的狠辣让宗主注意到了,许了我魔宗护法之职,主掌宗门资源调度。魔宗资源收我执掌,各种理由克扣,让我不再为资源忧心。但以我的资质从金丹晋升元婴根本无望,所以,基于对擎剑宗的恨意,我趁他宗门天才筑基弟子外出游历时,偷袭并夺舍了他。后来一路高歌猛进,筑基金丹直至元婴。但是有一天,我遇到一个人……”
说道这里,花子须眼中有恨意也有恐惧:“或者说一个灵魂,他看出了我夺舍他人,并告诉我寿不在身而在魂,说我即便是夺舍别人,顶多是修炼顺畅了,寿数却不会增长。所以,他说我既然是快死了,不如把神魂给他,他有大用。我觉得同是元婴期,并且他还是个残魂,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然后……我不敌被抓。这人就是玄尘,玄尘将我带到一个诡异的空间中,就在他要吞噬我的时候。另一股神魂力量出现,那个神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