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刀,应该只有黑脸都尉的八分力道,可是在雷丸看来,差一点就要了自己的小命,虽然看上去没有外伤,而体内的情况可是糟糕透了,现在真气还翻腾不止,不断破坏着自己的经脉,现在动一动手指浑身都有撕裂般的疼痛。
等雷丸一摇一晃地到来福客栈的门口,被陆吾驮进去的房间,雷丸终于放松那根一直紧绷的神经,昏睡了过去。
吧嗒一声从陆吾的背上跌了下来,“主人,你可不要吓我呀!快醒醒,快醒醒啊!”陆吾用自己的大虎头一个劲地拱雷丸的身体,用舌头轻轻地舔雷丸嘴角的血渍,而雷丸只是软趴趴地躺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眼看着快要不挂了,陆吾发出一声低吼,刚要发作。
就在这时,雷猛从屋外走了进来,“想要你的主人活,就去外面守着,这里就交给我。”
陆吾又低吼一声,发出一声呜咽,乖乖地跑到门外守着。
雷猛将雷丸抱起,平放在床上,“这小子,真是不要命了,竟然和比自己高一境的人死拼,还杀死了两个通脉境的修士。”说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拿出一尊药鼎,放入一些舒经活络的灵药,用内力加热,把雷丸扒光放进了药鼎,激发雷丸体内残余的药力,让其自行治愈。
如果自己动手治疗,将有可能损坏雷丸的修炼根基,而这样做,对于雷丸来说是最好的治疗方法。
看着躺在药鼎中的儿子,雷猛的内心闪过一丝心疼,但,随即又被坚毅所取代,谁又不是这样过来的,身为山海大荒男儿,本应如此。
人活一世,有所为,有所不为,但,属于自己的,就应该去争,去抢,与天地争,与命运抢,活他一个轰轰烈烈,即使是死。
……
桑落酒的后劲可真大,等鹿鸣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这可不是一个修炼习武之人的习惯,闻鸡起舞可不是用来说说的,而是习武修行之人的必备。
鹿鸣简单地洗漱过后,来到院中准备先练一套基础剑招,再去看看学宫的登龙排行榜,等来到院中就看见恨天低单脚站在楼梯栏上,眯眼睡觉,不时还一个劲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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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嘴角微微上扬,来到恨天低的面前,大喊一声“恨天低!”
直接将恨天低吓得一个寒颤,滚下楼梯,“是谁?是谁?”
“那个不长眼的,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敢吓你鹰爷。”
“恨天低,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啊!!!”
“原来是主人您啊!我一直尽职尽责,不舍昼夜守护着你,护你安寝无恙。”
“你!你就这样对我?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一万点的暴击啊!”恨天低连忙倒地哭诉起来。
鹿鸣抱着手,静静地看着恨天低的表演,直到恨天低用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向自己,忍不住身体一哆嗦,拔出手中三素剑,一剑劈向正躺在地上无病呻吟的恨天低。“恨天低,再让你卖惨,让你卖惨!”
一人一鹰开始了日常早晨的大战,直到半个时辰后,鹿鸣拄着长剑,气喘吁吁坐到院中的青玉椅上,而一旁的恨天低则是一脸的轻松得意,没有半点的疲态之色,再看砍在恨天低身上的每一剑,没有在其身上留下半点的印记。
恨天低伸展了一下自己的双翅,落到桌子上,笑嘻嘻地说道:“主人啊,你还得努力修炼啊,现在连我半点毫毛都伤不了啊!”
“恨天低,你是不是又皮痒了。”说着,鹿鸣扬了一下自己右手腕,其上一个精美的手镯在阳光的映照下,发出七彩的光芒,还有一个精美的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顿时,恨天低应声倒在青玉桌子上,抱头痛叫,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哀嚎。
见此鹿鸣微微一笑,施法收起了手镯,铃铛也不响了,恨天低也不叫了。
“看你还得不得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