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一敲,她高兴地蹦起来,目光搜寻到他的身影,朝他冲过来,身子一跃,给了他一个熊抱。
他并无觉得不妥,跟往常一样,他举起她转了好几圈,而后放她下来。
“下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局再接再厉。”她玩闹的时候最是活跃,也最是倾注全力。
“必须的。”他笑着应下,有些得意。这是专属于她跟他之间的默契。
第二局,他便发现,她有些心不在焉。
他从夏慕脚下抢到球,反脚踢给她,她不知在想些什么,分了神,没有接到他的球。
球出界,重新开始。
球发出后,他第一时间一跃而起,抢在众人面前,将球再一次踢给她。
这一次,她截住了球,却往反方向一个飞腿,将球踢给了对手组的夏慕。
看得出来,对这突如其来的一脚飞球,夏慕有些吃惊。
而她,征愣过后,眼神躲闪,脸色微红。
原本在她身前欲拦她球的白依,只有一瞬的讶抑,很快,换上了一副了然的神色。而后,朝他看了过来。
白依的表情,他读懂了。其实不用白依再来多加暗示,他方才便明白了。
原来,她心悦的那个人,是夏慕。
后来,他眼睁睁看着她,追在夏慕身后,为了跟上夏慕的步伐,也为了讨得夏慕的欢心,一步一步,变得不像她自己。
那时,她已经跟随夏慕去了北国。
忽然有一天,他收到她的来信。与信件一起的,还有一个檀木盒子。
盒子开关处,是一个蝴蝶形状的金属按钮。扭动开关,打开来,里面躺着两枚银针。
他拆开信封,取出信件,慢慢地读。
“小官,一年未见,你可安好。”
小官,是她对他的昵称。除了她,没有人如此唤他。
“说好的一年一见,今年恐怕要食言了。”
他们分别之前便约定好,每年他生辰之时,不论她身处天涯海角,不远万里也要赶来给他庆祝。虽然,那是他耍赖求来的。
“莫要恼我,为了弥补,我做了生辰礼给你,是你上次提过的。”
那次他听她讲起她喜欢的一种花,名为彼岸花。花分红白两种,红为曼珠沙华,白为曼陀罗华。他擅制毒,于是便随口说了句,若是能制成毒就好了。想来,她真的做出来了。
“两枚银针,一枚沾了曼珠沙华,生梦如地狱。一枚曼陀罗华,生梦如天堂。”
他当时仍是气她食言,便存了心思对这两种毒加以强化。
一封信,短短四行字。一如既往,不擅文字。但最后落笔,令他不由心生欢喜。
“旦逢良辰,顺颂时宜。”
他知她文采如何差劲,这八个字,她必是费了一番心思查阅。
但转念一想,他才发觉,她的费心,并不一定是为他。
他与她几乎形影不离多年,足够让他摸清她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下的真实想法。
所以他知道,在她心里,他是可以袒露一切的家人。而在行动上,她确实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她并非不思进取,只是挑她感兴趣的发奋。她告诉他,她不爱文绉绉的东西,读来麻烦又费劲。
所以,以往遇上他生辰,她都会亲手捣鼓出她喜欢的小玩意儿,跟一张写着“生辰快乐”四个大字的信纸,扔给他。
并不是她敷衍,而是因为,她真正费心费力的,是她感兴趣的小玩意儿,她以为,他心中所想,与她一样。
而文字,在她眼里,是太过表面的东西,华丽却不切实际。
他明白,她是在告诉他,行动比言语更难能可贵。他懂,所以才越发珍惜。
而今,她也趋向了这些她曾经不屑一顾的华丽词藻。这些繁复的文字,并非她所喜,而是,夏慕喜欢的。
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