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鸡蛋,豆浆油条,哪个?”
这回,绳子绑的很紧,门祎压根就挣脱不掉,倒是因为挣扎得太厉害,从床上掉了下来,整个人缩在床脚,动弹不得。
好几天没吃东西,又每天跟来送饭的小妹交战,此刻,门祎苍白的小脸虚弱的毫无生气,嘴唇白的发皱,因为挣扎,好几天没搭理的头发杂乱的堆在脸上。
谁能想象,那么爱美的一个人,此刻与流浪汉别无二致。
哪怕她现在做什么都毫无杀伤力,她还是倔强的瞪着眼睛。
地毯是刚新换的,上一条因为门祎连着好几天打翻了饭,都臭了。
他一回来,立马找人把屋子里外打扫了一遍,这才端着早饭进来。
早饭就放在门祎面前,哪怕脚上绑着绳子,只要她稍一抬脚,翻在地上是注定的。
可是,她没有。
果然。
唇角勾起,嘲讽四溢。
他面着门祎坐了一会儿,透过凌乱的发丝看着门祎眼里的挣扎渐渐消散,
起身,走近,在她身边蹲下。
“这小孩啊,不听话,总是要教育一下的,你说是吧,门小姐?”
他语气很轻,但还是吹起了她的发丝。
他贴得很近,故意用了一个极不方便的姿势,整个人圈着门祎,伸手去够她身后的绳子,有意无意的贴着她的耳朵嘲讽,解得很慢。
他身上带着那股烟味,一如往常,浓郁却并不刺激,甚至有点熟悉的舒服。
门祎有些累了,把下巴虚虚的搭在他肩头。
睡意翻涌,他却突然退开了。
“吃饭吧。”
话里有股恶作剧不成的烦躁。
门祎连抬手够鸡蛋的力气都没有,整个身子趴在地上,落魄得可怜。
三天不吃不喝,不是很能耐?
他挨着她坐下,小心的剥着鸡蛋,动作一点都不熟练,蛋壳稀拉拉的糊在上面。
门祎靠着床沿看他。
“小的时候你也常这样给我剥鸡蛋,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门祎小声的笑,声音沙哑得厉害。
“快点吃。”
动作粗鲁,强势的凑到她嘴边。
不知道是嘲讽刺激了他,还是门祎此刻的虚弱影响到了他,他整个人写满了烦!烦!烦!
门祎低着头,小口咬了一口。
虽然一脸嫌弃,但他依旧举着鸡蛋喂到她嘴边。
“或许,我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听听你的故事。”
门祎试探的问着,她真想不到他把她绑来理由。
他只是把鸡蛋凑过去,没说话。
再吃两口,门祎摇了摇头,再吃不下了。
饿过头了,全没有食欲,吃了两口,有些难受。
“喝完。”
门祎正捂着胸口顺气,本来只是有点反胃,闻到味道,马上呕了起来。
他收回手,凑近闻了闻。
羊奶?
“娇气。”
端着杯子出去,没一会儿又端着一杯果汁回来。
门祎趴在床边,虚弱的靠着,正想拒绝。
“你总要考虑一下别人吧。”说着,朝她扬了扬下巴。
知道门祎肯定会顺服,他一直举着杯子。
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喝了半杯,他这才坐在一边,吃着剩下的豆浆和油条。
“我没想到你居然记得。”他主动挑起话茬。
门祎愣了愣,虚弱一笑,“可能是年纪大了,忘性大,现在的事儿都不进脑子,开始念旧了。”
“这是正常现象。”
门祎还有些晕,反应迟钝,好久,这才转头看他。
“只要你乖乖听话,往后,我们可以聊的很多。”
------题外话------
晚安安,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