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盖弥彰,门祎是专业的,但是偶尔专业也会出那么一点岔子。
装死过于沉迷,然后......
她居然真的睡着了。
......
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接通状态,但是那头的人貌似对他很是不满意,一听见是他的声音,二话不说就挂断了,再打去,那头索性就不接了。
最好一直都不要接我的电话!韩滨暗骂。
正好有人出来,韩滨借机进了楼道,按照之前康裕提到过的地址,气冲冲上楼,去敲凌薄的门。
手刚碰上门,还没来得及发挥,门自己就开了。
只不过不是凌薄来开的门,而是,压根就没锁。
沉沉的呼了口气,嘀咕了几句什么,韩滨支起专业且到位的笑,“凌总?”
没得到回应,韩滨斟酌了一下,拨通凌薄的电话,轻声往里走,试探着,“凌总,在吗?”
电话拨通的同时,两个频道在客厅汇合,寻着声,韩滨看到沙发一角缩着的一只脚,一只穿着黑袜子的脚,对比了一下被甩在鞋架上的那只,韩滨有些确认那就是凌薄了。
依着脚的位置,韩滨挂了电话,打开手机录像,往那个沙发角落去。
“凌总?”
做好了目击凶杀现场的十足准备,直到镜头怼上现场画面,韩滨默默的把手机关掉,揣进兜里,生怕下一秒有人来抢似的。
坐在墙角的某人,顶着一头杂乱的头发,衬衫凌乱,领带歪斜的挂在脖子上,正举着酒瓶,目露凶光,脸沉如冰,瞪着这边,韩滨很怕下一秒,不是凌薄冲过来,就是那个瓶子要在他的脑袋上开花。
“凌总呀,怎么坐地上了,快起来,快起来。”
狗腿就要狗到底,这是韩滨自我总结的职场信条。
韩滨做好拔萝卜姿势,马步扎好,就等着全心全意安全的把凌薄拉起来,拽住他的袖子,还没发力,被凌薄先反手攥住了胳膊。
暗骂,不是吧!
韩滨另一只手握住凌薄的手,防备的站起来,盯着他看。
“项链,她给你的?”
项链?什么项链?
顺着凌薄的目光看去,茶几上确实放着一条项链,银白的鱼尾栩栩如生,不过他眼熟的是边上的那个盒子,就是门祎让他转交的那个,那盒子已经打开了,里面是空的。
“门小姐昨天送合同过来的时候,让我转交的,昨天我有跟您说过,可能您没太注意?”
目光依旧没从那条鱼尾上移开,韩滨又看了几眼。
那不是门祎一直佩戴的那条么,怎么要给凌薄了呢?韩滨想着。
凌薄一使力,“合同是她拟的?”
韩滨撑着墙壁,缓缓地往后移了移,有些尴尬,虽然刚才有所防备,但没想到凌薄会突然使那么大的力,现在两个人就差脸贴脸了。
又想到,这孩子怎么回事,反射弧这么长的么?签合同的时候就有提过这个项目是门祎牵头的,又是她一手联系促成的,这关键的把关环节,当然也有参与。凌薄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神经太大条了些。
“对......”韩滨赶紧往后撤,整个人摔在地上。
凌薄像是打了鸡血,猝不及防的爬起来,抓起茶几上的项链,如获至宝般揣在怀里,往楼上跑。
大为震惊之后,韩滨从地上爬起来,认命的收拾着一地狼藉。
天大地大,挣钱最大,老板就是上帝呀,韩滨自我安慰着。
三罐啤酒,一瓶红酒,还有两瓶开了盖,没喝上几口的写满不认识的字的洋酒,他反正不喝酒,也没研究过这些,不过凌薄这破洞的胃,这些战绩,应该算是不错的了吧,起码,爬上楼的动作还挺迅速。
收拾完毕,韩滨走进厨房,翻了好久柜子,才找到蜂蜜。
凌薄慢条斯理的扣着袖扣从楼上走下来,“走吧,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