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觉得小米姐姐是好人,不像是他们说的那种坏蛋。”
风吹起衣角,两人站在原地,小家伙一直挥舞着手再见,看着丁戍的车消失在山脚。
攥着小家伙的手紧了紧,安慰着,想到这一路的奔波,杨鹏飞蹲身下来,把女儿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安慰,“吓着了吧,我们宝贝,我们回家。”
抱起妮妮,往他们消失方向看了看,这才上了车。
好在平日杨鹏飞就有先见之明的做过铺垫和安抚,小家伙可能真的觉得只是在拍电影,虽然确实有被吓到,但还算镇定,多的是奔波了一路的疲乏。
上了车,小家伙安静下来,开始止不住的点脑袋。
“宝贝乖,我们一会儿就到家了,忍一下好吗?”
“好哦,好哦。”一边答应着,一边强撑着精神劲儿。
没多久,睡了过去,小脑袋磕在玻璃上,却还是止不住的睡意。
停在路边,杨鹏飞把女儿抱到后座,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乖乖睡吧,我的宝贝。”
起身时,听到小家伙呓语,杨鹏飞低身听着,满脸笑意。
“小米姐姐,糖真好吃。”
“谁?”杨鹏飞不确定,又问了一声。
小家伙安静的睡着了,再没回应。
杨鹏飞这才反应过来,那个老是去妮妮幼儿园兼职的,被小朋友们吹捧成天仙的好心小姐姐是门祎?还是......
......
疼痛一阵阵袭来,门祎一直强忍着疼,拳头紧攥,指甲都快扣进肉里了,冷汗直冒。
丁戍明面上目不斜视,却早已经把一切尽收眼底,车速不断加快。
脑海里,凌薄的脸,凌桑延的脸,严珂的脸,凌扬的脸......一闪而过,融进混沌。
25年的光阴,就这么匆匆回忆而过,抓不住尾巴,那些早就没印象的片刻像是卡了碟,或定格,或花白着一闪而过,更是没留下一丝痕迹。
疼痛那么清晰,灵魂都止不住的抽离,思绪却难得的那么清晰,却只是片刻而过,乱成一片。
眼前一时白茫茫一片,脑袋越来越沉,开始昏昏欲睡。
“门祎!门祎!门祎!”
“别睡,看着我,跟我说说话。”
丁戍注意到她的情况,着了急,猛地抬手推了推她,此刻已经没什么意识,加上本就是面着车窗靠着,一受力,额头撞上了玻璃,一声巨响,在空间里回荡。
却没得到回应。
电话拨通的一瞬间,门祎悠悠的回了一声。
“好。”
“今天晚饭吃的什么呀?”
——“你们到哪了?”
“最少还得10分钟。”丁戍踩下油门,车速飞快,全然不顾身后的轰响的警笛声。
“肯德基。”记忆断了片,费劲的想了好久,门祎这才挤出一句。
——“我是谁?”
那声音,威严,冷厉,门祎一激灵,乖乖的第一时间回话,“小严哥哥。”有些咬牙切齿。
——“尽快!”
那边挂了电话。
丁戍继续问着,“今天去见凌薄啦?”
门祎摇了摇头,动作小幅且规矩,不敢多动。
“小时候我藏零花钱的铁皮盒,是你拿的吧?”
过了一会儿,门祎小声的“嗯”了一声。
丁戍轻笑,“其实你的发卡是我掰断的,我只是想试试,谁能想到那小东西那么脆弱,一掰就断。”
话音未落,收到一记白眼警告。
小脸惨白,嘴唇因为忍着疼,被牙齿磨得青紫,眼睛无力的眨着。
“想吃糖的话,自己从工具箱拿。”丁戍瞄了她一眼,“我想吃薄荷味儿的。”
虽然艰难,门祎还是配合的挣扎着伸手去开工具箱的盖子,经过漫长的尝试,她只是摸到了工具箱的盖子,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