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低沉,带着隐忍和怒气,冰凉的指尖划过修长白皙的脖颈。
强势将人带过,逼近几分,额头抵上她的额头,薄唇轻动,压抑着发出控诉,“你就是个小骗子”,说话间,灼热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唇瓣若有似无擦过她的。
危险!回避!
门祎侧过脸,下意识躲避。
凌薄掌心上移,紧扣着她的小脑袋,不容闪躲。
门祎挣扎更甚。
温热的薄唇倾覆而下,不容反抗。
灼热的气息危险又充满攻击性,察觉到怀里的人抗拒,施了力,更是强势惩罚性的加深这个吻。
本能,当熟悉的气息将自己全全包裹,门祎不再抗拒,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指尖穿过那墨黑浓密的发间。
更是本能,眉间一蹙,她含糊着,“又抽烟啦?”
僵硬。
暧昧,戛然而止。
凌薄卸了力,由着门祎软软的滑进自己怀里。
车里的三人皆是懵的状态。
起先康裕只觉得尴尬,现在却后脊发凉,有些后怕。
“回去。”
本来也是打算兜一圈就往回,康裕也就开得快些。
门祎撑着座椅直坐起来,扫过凌薄的懊恼,自嘲的笑笑。
“怎么,凌总这就后悔了?”从置物箱里抽了张纸巾擦拭嘴角,冷冷出声,“是觉得脏?”
优雅着补完口红,满意的抿了抿嘴,镜子里,身旁木然震惊的男人依旧保持着那副天雷压顶的灰败姿态。
也不搭理他,门祎拍了拍驾驶座座椅。
“最近有一直保持更新?”
康裕先是一愣,醒悟后猛点头。
门祎满意的点点头,“很好。”又从包里翻出一沓照片,“把还没上传的都撤下来,再帮我查查这些照片的来源......”
凌薄将照片一把抢过,门祎也不阻止,由他翻看,继续说着,“出了点问题,目前还不确定对方的立场,我这边的先停,把人脸清晰的那些也撤下来。后面就不要动了,静观其变,有什么问题再及时沟通。”
在临夏长安将门祎放下,没做停留,车子往安海花园的方向开去。
眸色沉如墨,神情漠然,仿佛相安无事。
冷。
等红灯的空闲里,康裕缩了缩身体,搓了搓手,努力让自己暖和起来。
后座那尊千年冰雕,周身源源不断散发着寒沉千年的寒气。
良久,冰雕沉声说道,“康裕,我希望你认识清楚,到底谁是你的老板,你到底应该听谁的!”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不敢迟疑,康裕立马猛点头表忠心。
“把李媚儿叫过来吧。”自家老板又出声吩咐道。
现在是凌晨1:27分。
不过,不重要了,老板的命令就是天理。
立马安排。
……
门祎开门进屋,果然,冷冷清清。
这人还真是说走就走呀。
本来俩人就互不影响,同住一个屋檐下,却互相不来往,素来还觉得是自己鸠占鹊巢了,现在,她倒也是不避讳,把包一丢,鞋子一踢,扑进沙发的怀抱。
还别说,丁戍还真是个懂生活的人,这沙发质感不错。
一夜好眠。
没有了现成的早饭,门祎懒得下楼买,更懒得自己做。随意从冰箱里翻出牛奶,杯子一装,微波炉一叮,柜子里的陈年的土司片装盘。
嘿,一顿早饭。
看生产日期,这吐司还有两天才过期,这就奇了,明明记得少掉的那半片是自己刚住进来的时候,等着面出锅的空挡里偷吃的,连少掉的边角都是当时的模样。
这日期还带自动跟新的?
该说丁房东这是贴心呢,还是在内涵自己没脑子呢?
将袋子往桌上一丢,不再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