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
早上这天还阴沉着,雾蒙蒙的,生怕阳光会从从云层里漏出来,还不时地浇点水,没想到,没压住火,这不,还没过多会,现在在屋外溜达两圈都烫脚。
门祎已经坐在阳台上好一会了,地上的纸团大大小小的丢了一地,画板上乱七八糟的涂满了各色的颜料,细些看,一点样都没有,一团糟。
“吃午饭了,门小姐。”康裕站在不远处,小声的提醒道。
门祎涂抹颜料的手微微顿了顿,回身看了眼康裕。
昨天一早凌薄就动身去了韩村,凌扬都把话传到那地步了,加上凌薄一早就动身了,就算门祎再迟钝,这也是知道这事情怕是严重了。
但,还真不知道这里面是卖的什么神仙药。
“康裕是吧?”
“是的,门小姐,您有事吩咐就行。”
尴尬。
康裕是昨天晚上来的,门祎一进门,满桌的好酒好菜,琳琅满目,那是真的能让人挑花眼。
就在自己家,门祎也没客气,端了碗蹲在椅子上就开始夹菜吃饭。
康裕端着碗一进来,俩人都吓了一跳。
往日里见门祎高贵优雅又有风度,光鲜靓丽又知性,任谁见着这样一个邋遢的蹲姿饿死鬼,谁都会吓一跳的。
门祎呢,还真就是因为没见过康裕,换句话说也就是,失忆后没见过康裕。那吃的正香的时候突然见着一人进来,还带着家里的粉色公主围裙,那还不得吓一跳呀。
无奈。
门祎把画笔一放,起身扑棱了一下身上的围裙,早上甩画笔太用力了,不少颜料都甩到了裙子上,没办法,门祎翻箱倒柜的把这好些日子没用上的原白色挂满彩色颜料的围裙找出来穿着。
“麻烦你了。”
康裕那可是凌薄的首席特助,人家刚出差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家就被派遣到门祎这来当保姆了,门祎心里还真是过意不去。
跟在门祎身后下了楼,康裕给凌薄发了条信息:下楼吃饭,已。
饭菜还算可口,营养均衡,荤素搭配。
门祎歇了筷子,康裕赶紧把纸巾递上。
愣了愣,门祎接过纸巾,打趣道,“你这是把我当皇太后伺候着啊。”
“您说的是,您身份多尊贵呀,金贵着呢。”
“我以前是不是特坏?挺招人恨的吧。”门祎很认真的看着康裕。
康裕也好似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回复道,“也不是,就是......”仔细想了一下,又补充道,“确实挺招人恨的。”
“得吧,你忙你的去吧,都在这看我一早上了,我会乖乖听话待在家里的。”
一早上,还在梦里,正迷糊着,电话声就开始在屋子里飘荡,门祎可不是觉轻的人,奈何人家脚步再轻,门祎还是醒了。
也不是觉得这样嘈杂,就是觉得两人这样互相影响了,倒倒不如各自做事自在些。
“行,那我回趟公司,晚上回来给您做饭,”
瞧这敬语说的,听着倒是挺顺口的,但咋就很容易跳戏的呢。
……
翻来覆去,闲下来的时候门祎就喜欢在床上躺着,可这几天闹腾惯了,现在闲下来还真是真就只想离这床远远的。
多颓废,多虚度时光。
消磨时间还得想想办法。
算了。
接着涂涂画画吧。
高挺的鼻梁,满意。
深邃的眸子,满意。
薄薄的唇瓣,满意。
笔直的大长腿,满意。
想了想,门祎在男人的眼角点上一粒芝麻小痣。
完美。
“美女,都半晌了,能否赏口水喝。”
敛了欣赏佳作的目光,微微侧目瞄向对面阳台上凹造型的男人。
怪谁呢,作为一个写实派,眼前所见皆可入画,人家都在那换半天姿势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