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着,突然听见代墨生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干什么?放开我,你个恶霸,朗朗乾坤,白日昭昭,你们竟然滥杀无辜!上天会收你的。”
魏颜初眉头一皱,赶紧往那声源处走去,一转弯便看一名灰衣男子抬手死掐着代墨的脖子并提起他,而他的身旁则站着一名衣着华贵的男子。只见他身穿一身华贵锦绿色长袍,腰佩脂白玉令牌,一个银色发冠束起满头青丝,俊逸白晢的脸平淡如水,只有一双冷眸注视着濒死的代墨,当听到脚步声时转眸看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俊逸的少年,他微微有些惊讶。
是他!这人是男是女?
原来刚在楼下的时候他刚好看见了魏颜初,之所以会记住他,只是因为他长得过份昳丽,雌雄莫辨。
代墨望见魏颜初走过来,憋着气道:“公……公子……救我。”
魏颜初眉头皱得更深了,还是上前一步冲那绿袍男子作揖道:“敢问在下的书童做了何事?竟惹得公子如此待他,魏某在这代为道歉。但是这毕竟是在下的书童,若他真的得罪了兄台,请交由我来惩罚。”
叶绍钧深深望了他一眼,挥手示意那男子放开代墨,那男子有些惊讶的看向叶绍钧,不确定道:“主子?”不怕他把那话听了去?虽然他们聊的多是暗指,但也怕他听懂了。
叶绍钧只是点点头,锦源无法,只能松开了他转身站到叶绍钧身后。
代墨摔到地上狠狠咳了几声,有些惊惧的躲到魏颜初的身后,魏颜初脸上表情不变,继续谈笑风生道:“多谢公子高抬贵手,改日魏某定登门道歉。”
“这倒不用了。”叶绍钧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望着他们离开魏颜初才转身责骂道:“怎么又乱跑了!”
“公子,代墨哪有乱跑?只是想看看这青楼是什么样子的,谁知走到这的时候那个人突然跳出来掐我脖子。”代墨无比冤枉的道,他真是比窦娥还冤!又不是他先惹起的。
“你呀!罢了,走吧。”魏颜初无奈,率先往另一边走去,代墨委委屈屈的跟了上去,魏颜初一瞧他那样子就知道他不服,只能无奈道:“人家可能在聊着什么重要的事,你突然出现以为你听墙角呢。”说着,见他还委屈的鼓着嘴,拿手弹一下他额头,有些恨铁不成钢继续道:“你说你都跟我这么多年了,怎么也不见你长点记性,脾气反而渐长了,是不是看平日里太纵你了?此番我们进京,汴京城有许多权贵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今日是运气好他愿意放过你,他人就未必了,只怕到时我也保不住你。”
听着他一堆长篇大论,代墨虽然心里还是觉得委屈,但还是道:“公子,我知道了,到了京城代墨一定谨言慎行,不给公子添麻烦。”
“好好听我的话就行了。”魏颜初淡淡的道,京城就如同有豺狼虎豹,他不得不小心行事。说着,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打笑一句:“你可知刚才用词用错了?”
代墨蓦然睁大眼,脸顿时红了起来,“公子你也知道,我只是小小的书童。”所以讲错话也是难免的。
魏颜初唇角微弯,之前生硬的气氛也因为那话化为无形,“不过能用成语骂人了,也算进步。”
在踏出怀月楼的那一刻,魏颜初眸光突然闪了闪,随后继续不动声色着往前走,俩人走出青楼后渐渐远去。
望着他们远去,隐在暗出的叶绍钧现出了身形,锦源望着他们的身影,随后转向叶绍钧,“主子?”
叶绍钧抿唇,如此艳绝之人,他为何没有听过?“去查一下他们。”
“是!”锦源行礼后闪身离去,独留叶绍钧一人在那沉思着。
现今的汴京比以前更热闹,魏颜初一进城便听闻三年一度的诗词论答即将开始,全国文人学士齐聚汴京参加这三年一度的盛典。
一些书生模样的男子在街上流徜着,年轻的小姐含羞带怯的与那些书生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