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靳敬骁是撞了哪门子的邪,以后你都离他们两个远一点,不要再惹事生非。你是嫌事情闹的还不够大,咱们还不够丢人现眼吗?”
就算江疏柔有没有对靳敬骁死心,反正江夫人是死了心。她已经不再奢求自己的女儿,能嫁进督军府,给自己带来无上的荣耀和永久的地位。
她现在只求自己能过得平稳的日子,在江家这个主母还能继续做下去。
“姆妈,你怎么能跟别人一样,都不站在我这边了。沈轻欢就是个妖精,之前她凭着自己的长相,祸害岳城的男人。到处招三惹四,骨子里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江疏柔以为自己没办法嫁进靳家都是沈轻欢的错,所以她把一切都怪罪到沈轻欢头上。
“你看看自从督军走了之后岳城变成什么样子了。先是有人往河里投毒,然后又是毒虫到处咬人,现在还出现了瘟疫。要我说肯定就是老天不满沈轻欢这样的女人在经敬骁身边,所以才会降下这么多的祸事。”
江疏柔继续继续针对沈轻欢。好像连老天爷下雨都是沈轻欢招来的。
“疏柔,姆妈奉劝你一句。沈轻欢现在已经是靳少帅的夫人,还为他生下了一双儿女。你难道没有听到民间是怎么说靳敬骁这个人的吗?”
自从靳敬骁掌管岳城之后,就连江母在提起他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带着尊称,生怕被人听了去。
“别人都说靳敬骁心狠手辣,还说靳督军之所以没有去南京上任,被贬去了山西其实就是靳敬骁在后头使绊子。靳敬骁是彻底拜倒在沈轻欢的石榴裙下,被她迷得晕头转向了。”
民间流传的还有更多关于靳敬骁的骇人听闻的说法,笔笔精彩,江母数不盛数。
“贱人。”
江疏柔一掌拍在桌子上。江母即时拉着她的手。
“我的祖宗,你可别再想想那个男人了。像他那种为了美色可以六亲不认的人,他不会对你有多少感情的,就算你救过他的命又怎么样?我之前说的一点都没错,他就是只白眼狼。”
江母已经不想再跟女儿将时间浪费在靳敬骁身上。有这个闲工夫,她宁可让女儿面对现实,好好的睁开眼在岳城找个可靠的男人嫁了,这才是长久之计。
“我还有事,你乖乖待在家里不要乱跑,否则让你父亲知道了,我们两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江总长颜面尽失,差点没把江疏柔一枪崩了。是江母苦苦哀求跪在地上哀求,江总长早上才息怒。但是也将江疏柔禁足了半年之久。
江疏柔闹的笑话一箩筐。从岳城有名的知书达理的千金闺秀,变成了人人看西洋镜似的的笑柄。这一切若不是沈轻欢的出现横插一竿子在她与靳敬骁之间,江疏柔不会得到现在的下场。
她对沈轻欢恨之入骨,分分钟都巴不得她死。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啰嗦了。我天天待在家里,能闯什么祸?沈轻欢已经归为少帅夫人,我区区一个总长的女儿能将她怎么样?我有自知之明的,你放心去吧。再说真要有什么事情,我也不会连累你。”
大不了我自生自灭。最后一句话实在太重了。江疏柔任凭话语在唇边绕了个圈之后,最终咽了下去,没有说出口。
江母没听清,加速了最后说的几句话,带着警告的眼神看了女儿几眼,转身走了。
江疏柔并没有听从母亲的劝告,因家里没有人注意她便换了一身深色的衣服,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大风氅,将自己整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出去的时候小心翼翼的避开家里的佣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后门走了。她怀揣着上百个大洋行色匆匆,很快整个人就消失了。
江疏柔带着那些钱,走到一个死胡同的拐角。那里已经有人在等他了。
“钱带来了吗?”
那人一身破破烂烂。语气却很是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