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敬骁对于父亲的质问完全不以为意。
“您是岳城的父母官,您把这些带走不是在跟我斗,是跟拿民心做赌注。阿爸,你走了岳城我一定会接手。”
靳敬骁掏出一盒雪茄裁开了放鼻底嗅,他不抽烟,但这香味却是男人喜欢的味道。
靳督军看着他那无畏一切的样子心中即有安慰又恨得牙痒痒。
“你少拿道德仁义和人心这一套来唬弄你老子我。我吃的盐比你走的路还多,我现在要听你教训?”
靳督军如果手里有枪的话,今天这个儿子不要也罢。
他家中坐不以为儿子会直接上门还这么不给他面子。
“岳城你一分钱都带不走。”
靳敬骁直接摊牌:“除非我同意。”
靳盛年的部下早就临阵倒戈归属了靳敬骁,靳盛年的亲岳控制在他手里,那些驻守岳城的部队原本就是靳督军拔给靳敬骁的下属。
他亲自带了几年同甘共苦的兄弟,到了关键时刻都是能跟靳敬骁共生死的。靳督军不知道,早两年他就让亲儿子架空了。
靳敬骁一直以来选择不动声色是觉得没必要跟老子翻脸,当年他也没那么大的野心与实力。
现在不同了,他要的是一个家园,能给妻儿老小安定生活的家园,当一件残忍又不讨好的事附上了意义之后,做的人就有了非做不可的理由。
“靳敬骁,你敢。”
靳盛年彻底怒了,只是现在他让亲儿子掐住了命脉,动弹不得。
这么多年征战的生活让他变得无畏无惧,然而却在儿子这里阴沟翻船。
“我为什么不敢?你带走了岳城的物资去了别的地方,岳城的百姓怎么办?毁一城而富一人,灭了人心又何来荣华?”
靳敬骁的义正严词换来的是靳盛看更大的怒火。
“老子不用你来教训我。”
靳盛年像只困兽,在大厅里跺步。他呼吸极为沉重,现在就算跟靳敬骁翻脸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阿爸,我和轻欢的事现在已是人尽皆知,而且,在我们签署完离婚书的当天又同时重新签署了结婚书。”
靳敬骁一字一句的将他的所作所为告诉靳盛年,靳盛年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露出的眼白里布满了红血丝。
“靳敬骁,你是我养大的,我培养你到今天就换来你为了一个狗屁不是的女人来跟老子作对?”
靳督军恨得差点背过气去,他的手不停的颤抖,怒意在胸连气都快喘不上来。
“轻欢不是狗屁不是,我也没有跟您作对。您从总统府给我招惹回来的女人什么货色你心里有数。”
靳敬骁简直不想提方蕊姿。除去她是总统的女儿这个身份,哪个男人敢娶这种女人进门。
更别说平时对家教甚严的靳督军。他自己都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若非权欲攻心,无论如何靳督军不会看上方蕊姿来当靳家的儿媳妇。
“我不管她是什么女人,她有权有势比你娶现在这个女人好。当然,我管不了你。以后你莫要后悔。”
靳督军知道现在自己根本无法控制靳敬骁,也阻止不了他决定,干脆不理了。
“从我决定娶轻欢那天我就不会后悔。”
靳敬骁临走时深深看了自己父亲一眼。
“阿爸,你准备当爷爷吧。”
“哼。”
靳督军别过脸,靳敬骁整理好自己的衣帽阔步离开了督军府。
他离开时听到身后传来桌椅被踢翻的声音。现在的靳督军被靳敬骁扣住了命门,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是在家发发脾气了。
靳敬骁去老宅接沈轻欢,她与老爷子两人一直在下棋,到靳敬骁接她回来的时候还意犹未尽。
这次老爷子明显成熟多了,没偷棋子也没藏棋更没有耍无赖,看出沈轻欢让他还抗议来的。
说是不能给未来的曾孙做坏榜样弄得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