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大声喊道:“莫小言,坑挖好了,接下来怎么办?”
话音未落,莫小言抱着老太太的尸体走了进来,递给了秦天。
秦天双手接过,小心翼翼的放在莫锦添的身边,又帮她整理了几下衣服,纵身跳了上来。
莫小言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磕了四个响头,站起身来拿起了铁锹。
秦天急忙抢过铁锹,莫小言是死者的女儿,说什么也不能让她亲自动手,这是一个常识性的问题。
疤哥看到秦天满头的汗水,赶忙去抢铁锹,他也是莫小言的朋友,这累活儿不能全着落在秦天一个人身上。
秦天摆了摆手:“大哥,坑是我挖的,就得我来填,挖坑不填坑,我怕被人骂太监。”
疤哥瞪了他一眼,这小子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说出的话莫名其妙。
“你小子是不是累过劲儿了,大白天说胡话。”
秦天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人做事要有有始有终,不管遇到多大困难,都要给别人一个交代,否则对不起那些关爱你的人。”
疤哥还是不能理解,有心再问几句,但是看了一眼泪流满面的莫小言,把话又咽了回去,在这种场合嘚啵个不停,会招致死者家属的反感。
秦天也没有再多言,默默的抡起了铁锹,片刻之后,一个圆锥形的坟头已经初具雏形。
莫小言捧起一抔黄土,放入一个袋子,秦天对她这个举动有些不解,通常远离故乡的游子才会这么做,由于出门在外,回家扫墓不便,带走祖坟上一点土以示不忘本,但是莫小言就在燕南都市报工作,从市里到这儿不过一个小时的车程,随时都可以过来,根本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莫小言,你这是......?”
莫小言轻叹一声:“其实我早已拿到了美国绿卡,只是不忍心把老妈一个人留在国内,所以迟迟没有动身,现在双亲都已作古,燕南已经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了,我打算下午就起程出国,再也不回来了。”
秦天有些恼火,他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国人对美国那么向往,要是放在以前还可以说是羡慕西方发达国家的物质生活,但是现在国内的生活水平比起外国来丝毫不落下风,为什么非要离开故乡到人身地不熟的异国他乡看别人的眼色行事?
“莫小言,咱们国家不好吗?为什么就留不住你的心?”
莫小言摇了摇头:“你误会了,儿不嫌母丑,就算祖国依然停留在食不果腹的年代我也不会嫌弃她,更何况如今发展形势一片大好,伟大民族复兴即将实现,我作为一个华夏人深感自豪。”
秦天不解:“那你为什么还要出国定居?难道是在公开场合发表了什么过激的言论?”
据秦天了解,在数千万移民大军中,有的是投亲访友,有的是贪官外逃,有的是民营企业家创业之初做过一些违法的事情害怕秋后算账,也有的是以披上洋皮为荣,但是莫小言明显不具备以上任何一个条件,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莫小言说过一些过头的话。
这是由莫小言的职业引发的猜想,作为一个记者,接触到一些阴暗面的机会要比普通人多的多,而莫小言年纪不大,棱角还没有被磨平,难免借助身为记者的便利条件对某些丑恶现象加以抨击,有可能会得罪一些权贵,莫小言害怕遭到打击报复,提前在国外铺好了路子。
莫小言轻叹了一声:“也不知道你这个小脑袋整天想些什么?我身为一个新闻工作者,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之所以要出国,我是要把华夏文化传播到西方,让世界人民了解一个真实的华夏。”
秦天看了莫小言一眼:“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莫小言有些不高兴:“那还有假,咱们国家虽然打开国门已经有几十年的时间,但是真正了解华夏的外国人并不是很多,大多数都是道听途说,前段时间还有一个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