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都不像平日里的何澧兰了。
据她所知,何徽宗和鲍明月都是县政府干事,收入在当地算是不错的,能让一家人吃穿不愁,却远不能过上奢华的生活。
可方才所见,一家四口明显穿的不俗。
何婉清暗暗盘算过,一家人穿的衣服加起来,不下小千把块。
何澧兰在学校期间,尽管穿的也不差,却远远比不上今天穿的那身套装。
何婉清记得,离开深市前,曾无意听到过,何澧兰和安德烈的事闹的人尽皆知,何澧兰一哭二闹三上吊,要安德烈为她负责。
安德烈怕闹出人命来,以后没法再来内地,只得用一笔钱打发了她。
看来,这家人的突然富贵,只怕跟此事有关。
而且,看方才那家人趾高气扬的模样,不像是去跟何鸿渐认错,倒像是去何家示威的。
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她也没兴致知道。
傍晚时分,秦定坤从海子那里回来了。
他跟何婉清说起,海子已经接到了深市那边的协查通知,只不过很多事不方便细说。
何婉清秒懂。
她随即把今天何鸿渐跟她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又让他看了看从何家拿回的东西。
第二天,秦定坤就带着她去见了海子。
海子听了何婉清的叙述很震惊,直接把那些信件和手札全都留下了。
从海子隐晦的话里,何婉清听出来了,上级很重视这个案子,交代无论如何都要把蓝欣妍的事调查得一清二楚,尤其要弄清她到底想从何婉清手中得到什么。
何徽文殉职时,他的手稿和笔记都由陆振华交给了上级,只留下几本他常看的书,算是留给何婉清做纪念。
如今何婉清提供的,对警方来说,是非常有价值的证据,海子一再对何婉清表示感谢。
既然警方已经插了手,何婉清就不再操心这事了。
从南区分局出来,秦定坤带着她去找聂大山,商量着店铺装修的事。
聂大山是做建筑的,他对何婉清给的设计图很感兴趣,埋头跟她讨论了一番。
何婉清根据他给的意见,又做了几处小小的修改。
聂大山拍着胸脯保证,找人装修的事保在他身上,绝对让何婉清满意。
两人从他家告辞出来时,还没出大院,就撞上了大方。
大方如今被调去北区派出所,当了所长。
北区派出所是东广市最重要的几个派出所之一,所长相当于副处级。
年纪轻轻就混到了这个级别,那确实挺厉害的了。
秦定坤跟他打了声招呼,大方忙停下来跟两人问好。
“大方,你这大过年的,还不在家歇歇,这都忙什么?”
大方听秦定坤这么问,瞧了何婉清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何婉清顿时就反应过来了。
“何家闹幺蛾子了?”
大方点点头。
“可不是,这两天工夫,都报了三次警了,你二叔那家子和你小姑姑遇上了就掐,闹的两个老人不得安宁。
你爷爷又是上级交代,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照顾的,闹成这样,偏偏还是家事,让我们也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