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好奇问问的。”
何鸿渐一脸的鄙夷和愤愤不平。
“哼,徽文确实跟他探讨过学术问题,不过那都是在圣斯坦的时候了,只不过都是这个蓝亚泽单方面请教你爸,你爸好心帮他解答。
结果可倒好,你爸算是黏上了个狗皮膏药,撕都撕不下来,他竟然跟着一道来了内地。”
这下何婉清是真的被惊到了。
“蓝亚泽竟然来过内地?什么时候来的?爷爷你是不是见过他?”
这么连珠炮似的问,很难不引起何鸿渐的疑心,但是何婉清别无选择。
毕竟,最清楚何徽文生前事的,莫过于何鸿渐。
果然,何鸿渐深深看了何婉清一眼,却没有多问。
“我没见过他,只是他给徽文的信,邮戳上显示的是东广万山路,所以我猜他应该在内地。”
那倒是。
不可能为了单独寄封信,就从湾省或港城跑到东广来,蓝亚泽肯定在内地。
搞不好当时他在东广的住处就在文山路附近。
“那他……”
何婉清的话还没说完,何鸿渐就猜到了他想问什么。
“你爸是1950年回国的,信也是同年收到的。”
何婉清笑着点点头。
“爷爷,那爸爸的信件和书籍你还保留着吗?
如果都在你那里,我能不能送给我,爸爸走的时候,我才五岁,很多事都记不清了,连爸爸的样子都很模糊了,我想多收集些跟爸爸有关的东西,当个念想。”
她只提了信件和书籍,刻意掠过书稿。
她怕一旦说出手稿,梅月湘就能猜出她的真实意图。
何婉清说的情真意切,听在何鸿渐的耳中,却是五味杂陈。
孙女那么小就没了爸妈,当时他也朝不保夕,根本没办法养她,只能把她留在养父母家里。
说来说去,当真是对不住儿子啊。
“行,你爸的东西,爷爷一样也没丢,都保存的好好的。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去爷爷家一趟,把东西拿走。那本就是你爸的,留给你最合适。”
说着,又看向窗外打雪仗打的兴高采烈的孩子们,微微笑了。
“把你的弟弟妹妹一起带去,人老了,总是想多听听孩子的笑声。”
何婉清本能地想拒绝,可看到何鸿渐的眼中似乎含着深意,稍微迟疑了下,便点头应下了。
且按他的话去做,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