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几十年,物资生产不发达,无法满足国民生活需求,就不得不利用票证对物资分配进行管控。
这才是催生地下市场的根本原因,所以在开放搞活后,物资越来越丰富,这些买卖渐渐都浮上水面。
“那你现在还在做这些吗?”
秦定坤摇摇头。
“我做这行六年了,从两年前,国家开放后,我就断定,粮食布匹这些东西,会越来越丰富,单做这个挣不了多少钱。
我就开始拓展其他领域的买卖,衣食住行,你能想到的东西,我基本都在做。”
秦定坤细细跟她说起,他所涉及的买卖,何婉清听得直咋舌。
“天哪,你买卖做的这么大,那你手下的人肯定不少吧。”
否则,光靠他一个人,可没办法撑起这么大的生意来。
秦定坤自豪地笑了。
“还行吧,满打满算我手下有一百五十多人,我从中提拔了四个人,分管这些人。”
“四个人?”
“嗯,我的手下都喊我老大,老二叫伏龙山,专门负责东广北边三个县的生意,老三叫言立秋,负责南边是两个县,老四叫余青海,老五叫许宝丰,分别负责东西各三个县。”
何婉清吃吃笑了。
“嚯,你这厉害了,整个东广都有你的人,就市区还没渗透进去嘛,这算不算是农村包围城市啊。”
何婉清故意开玩笑。
秦定坤也笑了。
“过去这几年,我不想再跟秦文斌扯上关系,所以只肯在东广下辖的县里做买卖。
四个兄弟也都清楚,从来没把手往市区伸过。
只是在两年前,我开始做羊绒生意,不得不把货送进东广,这才多多少少跟那里有了点联系。
不过,这肯定是不够的,我这次去东广,就是把四个兄弟召集过去,又重新分配了负责的区域。
我打算让伏老二开拓市区的生意,他管辖的三个县,三个兄弟每人代管一个,直到市区生意也成熟了为止。”
何婉清突然想起一事。
“柳万菊既然知道你在临江,只怕也能查出你做生意的事,说不定她就能去故意举报陷害你,你可千万要当心。”
这个年代,正处于整个社会由封闭转向全面开放,变革剧烈,但是法律法规的制定,又明显滞后。
这就导致很多事情无法规范定性。
虽然秦定坤做事谨慎,他的生意基本上都是挂靠集体,可难免有些事,必须走些特殊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