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的三人都是一愣。
片刻后，祁东海反应过来，冷笑道：“何婉清，我知道你怕承担责任，可你就算找理由推脱，拜托你也找个靠谱点的，这标签上的签名可是你的，你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何婉清嗤地一笑。
“祁科长，我承认这纸箱上的签名是我的，可这箱子里的产品不是我检过的。
事情嘛，要一码归一码，是我的我认，不是我的，可别妄想着往我头上栽，我可不当这个冤大头。”
祁东海还想再出言斥责，倒是赵光磊出言截住了他的话。
“小何，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产品不是你检验过的，难道你检验过的产品上还有什么特殊标志不成？”
“不愧是工程师，一猜就中。”
何婉清赞赏地微微一笑，又转头看向纪光磊。
“纪部长，如果你同意，可以让人从仓库和二组三组我捡过的产品，最好多拿几个批次来，到时你们就明白，这箱子里的产品到底是不是我检过的。”
祁东海顿时觉得有些不妙。
“何婉清，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我警告你……”
何婉清凌厉的目光刷地扫向他。
“就算被法院判了死刑的犯人，都有上诉的权利，祁科长不会连我申辩的权力都要剥夺吧。
再说了，我就在会议室里，等着别人把样品送来，没本事趁机在样品上做手脚。
祁科长一再阻止，难道是心里有鬼？”
何婉清的话一下子戳中了祁东海的软肋，他登时便勃然大怒。
“我心里有鬼？何婉清，你别以为把脏水泼到别人身上，自己就能洗白了，我告诉你，别做梦！”
何婉清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有理讲理啊，恼羞成怒算什么？”
“你……”
何婉清见他指着自己说不出话来，不屑地撇嘴。
“行了，说不出来就别说了，我瞧着尴尬。”
赵光磊摇了两下头。
“纪部长，我看可以按小何说的做，调查不良品，不就是要把当初所有的环节都搞清楚吗？”
纪征明见何婉清一脸无所畏惧的模样，心头也直犯嘀咕，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样品很快就送来了。
宋丽萍把大约三十个电池放在桌上，分成了六堆。
“这些都是小何检验过的，共六个批次，这两个批次是从仓库取的，其他的批次都是从二组三组拿过来的。”
还不等纪征明发问，何婉清就主动拿起一个产品，指着侧面上的一个符号。
“纪部长，我每次检验完一个产品，都会在这里做个记号。”
纪征明和赵光磊都凑过去看。
电池的柱面上，印着厂子的名字，而在双水二字的旁边，被人拿绿笔添了个字母h。
赵光磊把桌上的电池都检查了一遍。
果然，在每个电池侧面，都发现了这个绿色h。
何婉清又拿起日晟退回的产品，递给纪征明。
纪征明接过来一看，上面确实没有了那个h标志。
赵光磊和纪征明对视一眼，两人眼底都透着疑惑。
祁东海见事不好，重重地哼了一声。
“谁允许你在产品上胡乱打标记的，再说，就算电池上打了标记又怎么样，经过了那么久，又经历了那么多人的手，说不准标记早就没了。”
何婉清看也不看他，对纪征明道：“纪部长，祁科长这两个问题，我一一来回答。”
“第一，我之所以在电池上打标记，这是我做事的习惯，也是为了日后追溯确定责任人的时候能有依据。而且，我选择的这个位置，不影响电池的性能。”
说着，何婉清又拿起电池，歪着头欣赏了下自己打的那个标记，略带些自豪。
“不谦虚地说，我觉得我打的这个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