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期颐离开风信楼,转身走向皇城。
他打算看看林澈最近怎么样了。
但在路上,他碰到一个好玩的事情。
山林中的凉亭下。
围坐着四个人。
儒袍书生。
道袍道士。
光头和尚。
黑袍神使。
四个人坐在一块,论道。
和尚说:“众生皆苦,世人要克己修善,今世善因方可种来世善果。”
神使说:“人间为炼狱,世人在炼狱中饱受煎熬,终日生活在绝望之中,唯有神,才能带领人族走向希望的世界。”
道士说:“世人所累在欲,欲望构成世间百态,世人要想脱离此间炼狱,那就需清心寡欲,才可不受煎熬。”
儒生说:“修因修身修神都不如修心,唯有内心强大,明悟世间至理,才能做到不被欲望所约束,唯有自身内心强大,才能够去帮助更多人。
文圣曾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每个人都是独立自主的。
强迫他人,如同剥夺他们的生命,与谋害无异,你们的路走错了!”
……
……
四人坐在凉亭中辩论许久。
一直从晌午到日落,又到日升日落,如此反复三日。
顾期颐也听了三日。
他觉得挺有意思的。
各教派的理念相冲,也的确是他的手笔。
这四人看起来像是各论各道。
但仔细一看,就能看出,佛道儒在围剿神使。
结果显而易见。
自然是佛道儒赢下了辩论。
毕竟三家都是流传悠久,经历岁月的沉淀。
其中出了多少能人之士,又为三家贡献了多少经典。
单论一家的底蕴,都不是神教能比的。
更何况还是三家围剿。
神使到最后支支吾吾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但依旧坐在那里,后面全靠他对神的信仰在支撑。
不过这股信仰毕竟是洗脑得来的。
并不牢靠,四人解散前,神使开始自我怀疑了。
相信神,真的有用吗?
看到凉亭辩论,顾期颐很是欣慰。
以点概面。
相信佛道儒三家能将神教遏制住。
毕竟神的概念,不能说的那么轻松。
顾期颐来到皇宫内库中。
这里有不少宗门长老出入。
而院子里,摆了一张桌子,林澈坐在坐在桌子旁,伏案记录。
“挺有模有样的。”
顾期颐打量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危险隐患,直接离开了,并没有告诉林澈他来过。
偏僻的小镇上空,空间出现扭曲。
顾期颐从扭曲中走出。
他低头俯瞰着小镇,眼里闪烁着幽光。
这小镇看起来普普通通,但镇子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普通。
他们表面上都是残疾,有的瞎玩,有的瘸腿,有的无手,有的失聪。
甚至都听不到他们的交流。
整个小镇是那么的安静。
顾期颐带上面具,走在小镇中。
神念一扫,小镇上所有人的交流涌入耳朵里。
顾期颐信步朝一间客栈走去。
客栈小二瘸着腿,笑眯眯的走上来,用神念问道。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找人。”
顾期颐着重瞥了眼小二的瘸腿上。
随后不理会小二,径直走上了楼。
一路上,所有人都在凶神恶煞的看着他。
仿佛下一刻,就会群起而攻之,将顾期颐大卸八块。
顾期颐没理会这帮人,径直走到三楼。
路过一扇扇房门,在其中一个停下。
他推开门,一道寒光突然朝他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