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四方蚁附,求名求利求保护求消灾的不一而足。然而,鸟儿可以拿它歇脚,科学家可以拿它测量太阳距离,天上雷霆则可以拿它当坐标玩。
希望这几天别出篓子,让屠龙计划顺利地进行。
希望那些花季少男少女早点离开。
尽管局面越来越凶险,却没有形成燎原之势。可昨夜地狱来客的出手如火上浇油,撕破了假面,打破了平衡,令试图耍太极的各方顷刻加快节奏,图穷匕见。
今天,傅鹏的担心果然得到验证。
早晨他坐柳生家族的车子过来,快八点钟了沿途街道还冷冷清清,没几家店铺开门,路口往往蹲守几名目光凶戾的年轻人。红绿灯忠于职守,可交通警察不见一个。三五成群的人匆匆汇集,携带棍棒。好几拨几十人一伙的,有的用白底红太阳的布带横绑额头,面色不善地打量过往车辆,还有的铺开空白横幅在人行道上书写。
犹如决战前静悄悄的黎明,杀机四伏,暗流汹涌。
在松涛馆广场上,武士道大佬们有的聚团,打哈哈寒暄,有的边走边聊,目光警惕。语气均包含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味儿,诡异而急促,见到黑龙会成员靠近便迅速住口,或者转换话题。
“听说了吗,昨天半夜有人单枪匹马砸了黑龙会一个堂口。”
“……狗叫了一夜……”
“……狗没事,人有事……”
“……警车、救护车把山道堵住了,到现在还封锁着。血流成河呀……一百多个人不留下一个活口……”
“我有警方内部消息,没那么夸张。只死了十几个最凶的,其它的断胳膊断腿。司机、女人和几个小孩都没有受伤,莫名其妙晕倒了……不过,还是很厉害……”
“……听说河童显灵了……”
“错了,是地狱来客……”
“谁敢太岁头上动土……”
“反正不是我……”
傅鹏懂他们的心思。
除了已经投靠黑龙会的社团,那些夹缝中求生存的小流派,谁都不愿意脑袋上多一个“太上皇”,从此听它摆布。
可不来不行呀,拳头大就是爷。
它可以光明正大下战书,打得你尊严全无。不接受挑战?那就连武士道精神与勇气都丧失了,为人唾弃。更何况它背后的势力极其庞大,终归会整得你混不下去。
先走一步,再看一步吧。
上午九点钟,武运大会正式拉开序幕。
安保严密,枪械是绝对带不进去的。
黑龙会的会长船越濑坐在主席台正中,左侧是一位便服年轻男子,右侧赫然是横田冈,约七八十人坐在他们身后依次向上形成一个长方形阵,比想象中的人数要少。
那年轻男子傅鹏认识,叫德川端明,是德川康的小儿子,今年才二十七岁,任扶桑陆军作战参谋室少校。管辖黑龙会及其它社会势力的担子,最近逐渐转移到了他肩上。在这样紧迫的形势下,他能够出现在这里,充分说明了军方对“武运大会”的重视。
横田冈头发浓密,单眼皮,双眼靠近鼻子,属于典型的扶桑弥生人长相,穿着上衣下裙的传统武士服静静安坐。他已经天下无敌了,在今天这种场合不可能上场。即使哪个活腻了的跳出来挑战,也要看他愿不愿意接受才行。
就在傅鹏悄悄观察的时候,横田冈偏头望了过来。
那一眼如黑夜厉电,令傅鹏毛发炸开,血液翻涌,几乎控制不住丹田气息。
特工头子赶紧正襟危坐,脸上挂着傻呵呵笑容,缓缓长吸一口气,艰难咽下一口唾沫后,心脏兀自砰砰砰猛跳不已。
好厉害!
单凭这一份犀利的精神力量,似乎不比昨晚地狱来客逊色。
傅鹏作为柳生家族邀请的贵宾,和小周端坐在柳生静云同两位长老身后,表现与普通人无异。
扶桑之乱初露端倪时,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