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乱嚷些什么。这个人也蛮有味道,两局被收走四十万,不怪庄家却找去闲家的麻烦。
满江红抬起头,只冷冷地看了一眼。
走到半路的壮汉如被电击,站立在原地浑身筛糠,面孔瞬间灰白,愣了三、四秒后踉踉跄跄抢入人群。
“好犀利的精神力量!”见此情形,海雨不由自主赞叹。
“啧啧,可惜。要是打起来,赌场正好可以把两个人都请出去凉快。场面有点不对头呀,他摆明是送两局让其它人陷进去,什么意思?”胡焦吧嗒吧嗒嘴,颇为不解。
“啊呵,啊……”
花戎实在绷不住,笑弯了腰,道:“妈的,这小子把赌场当成了自个钱包。别人也跟着他伸手掏银子,当然不乐意了。”
虽然庄家连续两局通杀,但是满江红的损失九牛一毛,奇迹还在延续,吃瓜群众依然对他寄予厚望。
他却一言不发抓起桌上筹码,朝外走去。
啊,才赢一百万就收手,格局哪里去了?一百万能干啥,在穷山村省吃俭用可以花一百年,在大都市连一间厕所也买不到。
吃瓜群众愣了数秒,有人大喊:“兄弟,别走,我们挺你!”,更有人嚷:“加油,快去把我们输的钱拿回来。”甚至有人叫道:“我出钱,你只管出手。”
嘈杂喧闹中,突然一个尖利的嗓门盖住了所有声音,“再赢一局,今晚我跟你走!”
啊,竟有这种好事!
还额外奖励,附送赠品?
大伙纷纷回头寻找谁家女子这么胆大,却见那姑娘倏忽间矮了下去,以神一般的速度隐没在人丛中。
满江红不理会那些喧嚣纷乱,继续向外行去。
排成人墙的赌场保安迅速为他让开道路,一个个热泪盈眶。阿弥陀佛,马勒戈壁的,这尊瘟神终于走了。这要让他搞下去,哥们恐怕会站成木头桩子,奖金也泡汤。
豹子陆笑吟吟一拱手,运足丹田之气喊话:“兄弟,好走不送,欢迎常来。”心里却道,什么狗屁高手,看见老子一来就被吓尿了。
他连胜两局,志得意满,身体与精神状态正处于巅峰之时,对方突然撤退颇令他意犹未尽。
谁知满江红绕过一根大廊柱后,竟然拐向了厅中央冷冷清清一张赌桌。
啊,不走了?
保安们傻眼,吃瓜群众却纷纷鼓起了掌。
给脸不要脸,你的下场会很惨!豹子陆在心里冷笑,唤过保安队长吩咐几句,脚步轻快地跟着离开走向那边。
一瞧见满江红走向厅中央,胡焦的脸色变了,道:
“那桌是骰盅押点数,一赔十五,限注十万。像押大小,时不时还有人顶格二十万,反正一半对一半的机遇,运气好点就能赢。押点数虽然赔得高,基本上没有人顶格十万,因为十六中一太难了,简直是拿钱打水漂。”
胡焦没有表达完他的忧虑,瞅那小子的架势,一定会顶格十万。中了的话赌场要赔一百五十万,可比押大小赔二十万厉害多了。刚才好比用针筒抽血,现在则好比搬出了水泵抽血,杀气腾腾要你的命,整个是不把赌场搞破产不罢休的节奏!
“情况不妙,豹子陆挡他不住。”花戎也失声惊呼。
“哦,依老弟你看,该怎么办?”海雨停下手中转动的玉球,笑问。
“海总,我知道你们的套路,无非下一步邀请他到密室谈判,送上一笔钱,再列进黑名单。我告诉你,他不会接受的,非要自己赢下来不可,而且你们也给不起他要的数额。把他请进贵宾室豪赌,以为可以靠磁性扑克或者买定离手后还能够第二次跳骰的骰盅搞定,实在不行了就干脆诬陷出千,那你们会死得很惨……”
海雨打断了花戎的话。
“不不不,花老弟你言重了。我这里是正经赌场,不是黑档口,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宰客玩意。”
“哈,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