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细,再去挑战龙族,老子敢去问为何吗?
“好,好,好,大伙都看到了,是他逼我出手的,打死打伤可就怨不得钱某人了。张三,你有本事就站着别动,受我一记天雷穿心掌试试。”
钱飞慢慢踱了出来,在张三面前五、六米外扎了个马步,双臂平伸,双手开始划圈。
张三满不在乎地抱胸站立,看都懒得看,把眼睛闭上了。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众人才不管他俩有什么恩怨,乐得看热闹。可是屏气静声等了一分多钟,只见钱飞摇摇头,面露难色,自言自语。
“太近了,天雷掌威力太大,可别伤着后面无辜的人。”
说罢,他往后挪了三四米。
再次摆好架势,比划了两三下手势,又停下来道“还是太靠近。”于是继续后退两三米。
钱飞这一退已经抵达了地毯的边缘,飞快地侧转身就窜了出去,急急似丧家之犬,惶惶似漏网之鱼。
张三冷哼一声,双目一张有如厉电,捏碎了手中的玻璃杯,寒星数十道飞射而出。
寒星追至钱飞脑后,却见一片红云横掠而过。
数十点寒星如泥牛入海,被套进蝶舞尚存残酒的杯子。玻璃碎片在杯中急速地旋转,腾起白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疯狂搅动冰块,调制鸡尾酒。
蝶舞一松手,玻璃杯空中爆裂炸开,残片四溅。
张三要揪出混饭吃的废物,勉强说是一份人情。可如果当场杀人,那就是太没把研究院放在眼里了。
张三从台上一跃而下,正待去追,却被蝶舞挡住了去路。
两人靠近,手臂均是一颤,一股无形的力道弥漫开来,附近数台的桌布抖动不已。饶是满江红相距二、三十米,也感觉呼吸一窒。就连似睡非睡的乾达婆也突然睁开眼睛,瞳孔里隐隐闪烁着莹莹绿光。
趁这一阵子迟缓的工夫,钱飞一溜烟跑进了过道,口中兀自嚷嚷:“……说好了不准动的……”
“哎呦,这小子真逗!”
蝶舞弯下腰笑得肚子痛,好像浑然不觉张三煞气逼人,施施然走回。
众人也跟着哄笑起来,紧张的气氛顿时缓和。
张三孤零零被晾在坪里,盯着蝶舞的背影,心情很是复杂。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迟早要被拍死在沙滩上!自己只怕难入宗师之境了,希望全落在这一帮年轻人身上。
他约一思忖,收敛气势,放弃了继续追捕钱飞,缓步走上擂台,面对着研究院席位一拱手,说道:
“老朽不才,刚才帮龙大官人一个小忙,无足挂齿。否则这几个骗子不光骗钱,只怕还会耽误了这里的研究。我有一事不明,请教乾达婆老前辈。龙族千年古训,不得为山外弟子出头,为何今日却出山了?”
果然开始发难了!观察者们精神一振。
只听到一声亢然琴鸣,好像金铁互击,众人的心尖猛地一颤。在余音袅袅中,一个珠圆玉润的声音说道:
“今天没有出山的龙族,只有一个来看望侄子的姑妈。”
“太古遗音!”
随着一声惊叹,众人发现乾达婆面前的案上出现了一张古琴。两肩圆鼓合成满月形状,颜色褐红,通体蛇腹龙鳞断纹。
下边顿时泛起一阵细碎低语。
“这是唐朝贞观年间的月琴,相传西天取经的玄奘大师还用它伏过魔,原来落在了八部天龙手中。”
“乾达婆是香神同乐神,也就她配用这一把法器。传说当年玄奘大师弹琴,诸天神魔都会倾听呢!”
“等下我们得快一点跑路……这琴一出,神鬼皆惊。”
“嘘,小声点……”
以琴伏魔?满江红吃了一惊。
乾达婆总不至于抡着这把珍贵之极的月琴劈脑门吧,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以音为刃!
其实,声音也是一种武器。噪音令人烦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