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不知道又从哪里掏出了一枚药丸,随便嚼了两下便咽了下去,很快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找什么大夫,也太麻烦了。
反正祁珟旻已经将伤口给她包扎好了。
祁珟旻怕那药丸噎着她,无奈的用手掌轻柔的顺了顺,看着她的呼吸重新变得平缓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你安心睡吧”给容慕华盖好被子,祁珟旻的眼中闪过冷芒,“伤你那人,我定要她付出代价!”
吩咐下人照顾好容慕华,祁珟旻便坐着竹椅朝着王府的地牢而去,特有的咯吱声在一间阴暗的牢房前停下。
“王爷……”苏流云一瞬激动的趴到栏杆上,对上那双寒眸的瞬间又害怕地将剩下的话堵在了喉间。
那张俊逸绝伦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对她的半分柔和,看着她的目光更是宛如看着一个陌生人。
如果非要说有点别的什么,那也只有失望而已。
“苏小姐到底是没有学到令兄身上半分的优良品质。”祁珟旻黝黑的眸子宛如一张网,让苏流云无处可逃,“苏尚书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此般行事,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苏流云无力的跪坐在地上,眼泪从眼眶中涌出,“
王爷,臣女知道错了。”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待着她才终于后知后觉的体会出几分惧怕来。
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王爷了,王爷一定不会处罚她的。
她是尚书府的嫡女,而且她哥哥曾经救过他,所以王爷看在哥哥的面上……
“你是错了。”祁珟旻漠然的脸色在幽暗的地牢里显得尤为无情,“你错在这些年不该仗着自己离世的哥哥胡作非为。”
“你也应该知道本王也是有底线的。”
苏流云没想到祁珟旻竟然连她哥哥的面子都不看了,没有了这个筹码,她恍然失神了片刻,乞求道:“王爷原谅我最后一次,也不行么?”
最后一次?
祁珟旻可笑的扬起嘴角,“这些年本王纵容你的次数还不够多么?”
迫人的威压铺天盖地的碾向苏流云,“真当本王看不出来你每一次说的谎话,识不破你暗地里的那些小动作?”
他不在意不过是因为无伤大雅,可没想到她非但不懂得见好就收,甚至还愈发肆无忌惮。
“你这次敢对本王下迷药,保不准下一次就会下毒药。”
“不会的!”苏流云条件反射一般大声反驳,“王爷,臣女不会
的!我喜欢你啊,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啊?”
“不会?”祁珟旻意有所指的语气让苏流云坚定的意志忍不住动摇,“你对本王下的迷药到底是谁给你的?你又怎知那迷药对本王的身体无伤?”
苏流云被他质问的哑口无言,只喃喃的摇头。
不会的!那个神秘人一定不会骗她的!
“勾结外人对一国王爷下药可是重罪!”祁珟旻扣着竹椅的扶手,毫不留情的落下这么一句。
苏流云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倏而大笑起来,“王爷的底线?王爷的底线就是那个庶女吗?”
“那个庶女有什么好的?她根本不配做宁王妃!王爷竟真喜欢上了她?真是可笑!”
祁珟旻没有因为她突然的发疯而有丝毫的动容,唯有听到喜欢上她几字眼捷狠狠的颤抖了两下。
心中仔细琢磨着喜欢二字,他从不知什么是喜欢。
难道他对容慕华是喜欢?可他明明是利用她,只是让她为她治好双腿而已。
苏流云发现了祁珟旻的愣神,脸上扭曲的怨毒更深,“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杀了那个贱人的!”
“你找死!”祁珟旻猛地抬头,用内劲将苏流云拖了过
来,死死掐着她的脖子。
“你敢动她一个手指头,本王杀了你!”
祁珟旻的威胁,没人会怀疑他话中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