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依旧娓娓而来。
薄荷闭目听了会儿,笑:“他们都去鬼混去了,只有他留了下来。”
“他与风起云的关系有些复杂,避嫌罢了。”
“在你回来之前,他弹的曲子可不是这样的。”
红火火没有回答,而是绕开话题:“那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薄荷微愣后翻了个白眼:“上次是我说错了话,这不,想要道歉的人只好受尽冷风吹咯!”
红火火看着她,她的眼眸里,薄荷也看着自己。
两人对视,笑容如初。
“早就馋你们灵厨阁的五谷酒了,够烈!!”
“你别借着酒劲欺负阿月就是!”
“啊,我正有此打算了呢!!”
“咦??畜牲啊!你不是说他还小嘛?”
“其实……挺大的了……”
见红火火嘴角那抹贱笑,薄荷立马会意。
笑容,一闪而过的勉强。
“秀恩爱死的快!!”
……
“薄荷,你的玉兔呢?”
“上次你给的那滴血让它成功进阶,现在正在稳定修为呐。”
……
“薄荷……”
“怎了?”
“没……”
杯中酒一饮而下。
……
灵厨阁的酒真的很烈,红火火喝了几杯便有了醉意。而这醉意是无法用灵力强行逼散的。只得像凡人一般酒醉一场,暂时忘记各所欲各所难,次日一早,身体得到净化,灵力可以更纯粹。
最后一杯被红火火喝下,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定睛一看,薄荷不知何时早已经醉得趴在石桌上死睡了过去。
琴声也停了,他知道她已经不需要安慰了。
“阿月……”
突然,睡着的薄荷低咛着。
明明可以解忧愁的仙酒,似乎也无法抚平她皱起的眉头,还有梦里的不安。
红火火轻叹着,摇摇晃晃的起身,摇摇晃晃的把薄荷抚进房间里,然后替她盖好被子。
往被窝里钻了钻,似嗅到上面的味道能比那酒还更能抚慰她。
眉梢已平,嘴角淡笑。
红火火看着她,看着她。
“祝好梦!”
留下这句话,吹熄烛火,关门而去。
凤凰载着她找到阿月的时候,这几个爷们醉倒在寻桃镇的一间妓院里。
从魔族新买来的舞姬,短短几日便登上头牌之位。
红火火一脚破门而入,看到了大厅只有他们几个,都醉得左右倾倒,就连最注意仪态的苏信也是被灌得低下脑袋,念着红伊伊的名字一脸傻笑。
至于枕着他白衣上闭目的风起云,确是郁闷念着:“苏信这块木头都已经睡到自己的媳妇了,我却必须等我家尘尘问仙境后才能动……啊……好不甘……”
红尘尘因为功法的原因,必须保持童子身到问仙境。为此红火火还私下嘴欠调侃过,平日风起云兽性大发,她是用什么地方帮他解决的?
结果不言而喻,红火火被红尘尘冻成冰雕,寒气入体躺在床上被阿月伺候了大半个月才有所好转。
整个大厅只有那魔族歌姬一位女子。
她抱着琵琶轻声唱着,因为只识意如意而不识红火火,所以哪怕见红火火破门而入,也依旧保持着一滩清水般,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
凄凄哀哀。
阿珠,没想到她漂洋过海,不惜以此身份出现在这里。
愣了片刻的红火火也没有上去打招呼,只是苦笑摇头。
说到底,何苦呢?
穿越这群等待领取的爷们,在一张桌子下找到了阿月。
阿月趴在桌下,感受到有人搓自己的脑门。
有气无力的抬头,然后嘿嘿傻笑,打了个酒嗝。
“阿护灌你的?”
阿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