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只是片刻,他又继续几分憨厚笑着:“不过你放心,他应该与我不一样的。哪怕轮回了千万世,他应该始终都会是他自己。”
碗中酒有轻微的涟漪,红火火安静听着,目有所思。
好半响,她叹:“你能跟我多说说他的事吗?”
“谁?”
“水中月?或者……你记忆里的那个剑圣?都行,随便说说吧?”
如此,武痴便坐了下来:“先从剑圣说起吧,他在那场大战中横空出现,持一剑击退异族,划出了极北寒线,绝迹沙漠,葬魔海。他融合所有苟延残喘的门派形成剑门,开创许多奇奇怪怪的规则,有的传乘了下来,例如修士不可随意掺合凡事国运。有的并没有被接纳,例如一夫一妻制。”
“和他很多突如其来的想法一样,他本人也是一个稀奇古怪的人。他把头发和袖子剪得很短。每天早上就要围着剑门跑上一圈,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动作,说是什么强身健体。后来百年过去,他渐渐不再那般奇怪,接纳的规则推行下去,无法接纳的他也不再强行。他开始留长发,穿长袍。话越来越少,身边总是有迷雾遮掩。”
“我是在大战过后的第八十年油尽灯枯的,这八十多年里很多受了重伤的老家伙都没熬过来,而我算是最能熬的了。”
“我与他打了一架,也死在了他的剑下。但同时我们也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场异族大战,我们都中了一种毒,随着时间流逝就越严重的毒。这也是为什么那个年代的强者都没熬下来的缘由。”
红火火皱眉:“他也中毒了?”
“是的,或许与我打的那一架,对于他来说让他发现得还算早。他应该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用十世轮回来清除毒物,脱胎换骨。”
顿了顿,武痴又道:“你可知晓,这一世,是他的第十一世?”
见她茫然,武痴叹道:“按理说,十世结束他就应该就能归回本体,从轮回中醒来。然而谁都不知道为何,他有了第十一世,并且……相貌上有了很大的变化。”
红火火愣愣出神,隐隐颤抖。
武痴不解,正要寻问,见她回神,苦笑:“原来…他真的……是初旬…”
“初…旬?”
红火火摇头,吐出一口浊气。起身间端起那碗烈酒饮下,然后一脸释然般灿烂的笑道:“你不是要替我打剑吗?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