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人是谁?”
阿月问。
红火火揉了揉鼻子:“他叫紫一文,是……我的一个预备徒弟。”
“预备?”
“我懒,不太想收徒弟。”
“那嘉木呢?”
好大的醋意……
正考虑话术问题,那紫衣少年终于把该走的流程都走完后,开心的跑了过来。
“师傅!”
竹林下,少年止步,然后恭恭敬敬一礼。
红火火神识探查过去,而对方也没有阻止。
大大方方,无比信任。
略微触动,满意点头:“看来我给你的东西,你都超出我预想的吸纳了。”
当年村外临走时,她给他留了个盒子,只有他修炼到一定境界后才能打开。
里面有功法,有阵法,有灵植,有灵草。
多年不见,少年眉眼之间的抑郁不见,看来真的走出了一条自己的大道。
两人坐在竹林里说了很多,虽然大部分都是他在说,她在听。
偶尔点头,偶尔喝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忘倒上的茶水。
“就这样,有老师的引荐,妖后做主给了我父辈一个公道,虽然……已经无法再改变什么了,但我族的灵牌可以大大方方的供养在故土了…”
少年的脸上有失落,也有对未来的期许。
“然后呢?”
他知道红火火想问的是什么,神色一顿,虽依旧在笑,却阴寒淡漠:“妖后说,这件血案是我紫氏滕族的内战,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下,旁人无法强权参于。所以我若想真正的在家族里立足,就要凭自己的能力证明给族人看。然后,才能把同样的血案扳倒在紫世猖一脉上!”
算起来,紫世猖是紫一文的叔祖父。可这个叔祖父为了权力,如此对自己的亲兄长算计也就罢了,连他后代也不放过,让其混稀血脉,几乎赶尽杀绝。若不是紫一文遇见了红火火帮他重新打通,本该是滕氏主脉的紫一文,只能流落在小村庄里,成那为几块灵石拼死拼活的平庸之辈。
如此,红火火也就没有多言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
想了想,抬手,一滴绿色的液体从她的中指慢慢渗出。它漂浮在掌心,仔细看有各种符文将它包裹。
“这是我提炼的巨毒,上面有我压制的手段,所以你大可放心的把它融入体内淬炼。或许在生死一刻,它能救你一命。”
紫一文没有立刻接住,他神色严肃,却并不是不信任这一看便跟危险的毒液。
他道:“师傅,我不再是当年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了!”
毒液上面,还有龙血,凤血。这顺便一样东西都能引起元婴以上的修士不顾一切的想争夺。
“你唤我这么多声师傅,可你见过有哪一位师傅像我这般不负责?”
“师傅你已经很好了!”
“可我只是引你踏上一条路,这些年真正教导你,护着你的,是你的老师不是吗?”
紫一文不语,许久后抬头间目光坚定:“师傅,你在找借口把我推开是不是?老师她虽然也待我不错,但只是因为我让她看到的天赋。而我的天赋,是师傅你给的!”
“你的血脉本就强大,只是代代混稀,到你这里沉睡了罢了。”
“那功法呢?阵法呢?尤其是那一颗炼体灵植。若无这些,我怎能有现在的一切!?”
“我……”
“师傅,你是不是又不想负责了!?”
红火火被怼得哑口无言,尤其是见对方一副被渣女辜负了的表情,竟有些心虚的瞧了阿月一眼。
阿月小脸皱着,也不表态。
“额……紫一文,我这样举着挺累的,你能不能先收了再说?”
“这么大的恩惠,只能是师傅赠送给徒弟!”
“我是人族,你是妖族,你若拜我为师,两族打起来了你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