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可是在寻找主公?”忽然一名女子的声音传来,穆云荞回头一看,见是婴婴。
倒是没有相过去寻她。
穆云荞含笑说:“是,婴婴知道他去哪儿了?”
婴婴看了下四周,见无人,才小声的开口,说:”主公因日日在路口等您,不慎染了风寒,病情有些凶险,寨中医术高明的军师也不知去了哪里,我夫君只好带主公山下寻医,这事儿,除了赵小队长,应当再无人知道了。“
”原是如此,多谢婴婴了。“
穆云荞更加犯悉了,崔归、和尚和大牛一个都不在山寨中,澧县的事情又刻不容缓,那个留在寨里的赵如胜恐怕还不想配合她。
若是将澧县的情况告知赵如胜,这人会不会先放下私仇?
不可,不可,穆云荞忙赶走这个想法。
现在的崔军,才刚刚建立,可不是所有的人都忠心的,若是走漏了风声,易出变故。
”呀,可是我笨!“穆云荞一拍脑袋,真是糊涂了。
县衙中如今没人,她只用悄悄的潜入县衙中,那县府可不就是他们的了。
想到这里,穆云荞急唤人连夜去寻有谢云。
她则带着人和谢云汇合去。
两人碰头之后,穆云荞什么都没说,带着谢云就往县衙里去,谢云虽一头雾水,却也没有多问。
到了县衙,只见穆云荞堂而皇之就去推县府的大门,谢云抑制不住吃惊,叫了声:”女将!“
”里头无人。“穆云荞回头,淡然一笑。
门嘎吱一声开了,一抹光亮由远及近,有人提着灯笼走来了。
谢云诧异不解的转头望向穆云荞:“要不,跑吧?”
现在说不定还来得及,等会儿惊动了县令,只怕就晚了。
穆云荞也愣了一愣,她今晚才打探过的消息,不可能出错呀,莫非,这县衙已被人抢先占领了?
提灯的人走的近了,穆云荞才看见,那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
谁家刚抢夺的地方会让老人守门?穆云荞有些想不通……
等到老人走到面前了,说:“最近县令身体抱恙,不便理事,诸位晚些日子再来吧。”
说完,老人就走进去了,门也缓缓的合上。
穆云荞忽然明白,不急不徐的说:“老伯且慢,县令不是抱恙,而是不在府中吧?”
”胡说,县令怎么可能不在府中?“老人说的急,眼神中也有担忧。
如此,穆云荞就更加相信自己的推测了。
她自信的往前走了一步,站在站要合上的空隙中,逼得老人没法关门,笑意盈盈的看着老人,诚恳的道:“老人家,县令不在,县府早晚要落入他手,若这来的是一个残暴之辈,对老人家怕不是好事。”
话说完,穆云荞停下来,给了老人一点时间,让他想一想。
老人却实忧心,县令说是下乡踏青,让他在这里守着,几日之后老人才回过味来,县令是跑了,可他也不敢不守着,还要通明灯火,假装里头有人,以免哪家土匪看上强要了县府,而自己则是有性命之危。
却也不是长久之计,这不,眼前来的不就是觊觎县县府的土匪吗?
老人叹了口气,张了张口,终究是不知要说什么。
可这土匪一旦让进门,老人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穆云荞看着老人的神情变化,到了惆怅不已,她才接着说:“老人家,我们要这县府,您也守不住,那县令更不可能再做您的靠山,不如,您领我们进去,与我们介绍一翻,还留您在这里守门,银钱也是一样的给,保您性命无忧,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