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那妇人见穆云荞眼生,长的又漂亮,人还极贵气,忍不住好奇问道。
穆云荞便道自己是崔家救下的孤女,受了大牛些恩惠,现在想上门道个谢。
妇人道:“嗨,你男人和大牛亲如兄弟,何需你谢不谢的。就是可惜了,大牛他被征走了。”
“征走了?”穆云荞才想起崔归娘似乎提过一嘴,大牛被酷吏抓走了。
“可惜了大牛这孩子,他跟你家崔归都是打猎好手,平日也俭省,竟然交不起兵丁税,可惜了,老许家可就只有他一条独苗呢!”妇人的语气不紧惋惜,还有些兔死狐悲的凄哀。
妇人年轻守寡,但男人在世时能干,留下的余财拉扯下儿子后还有富余,可一笔兵丁税交了后,家里也是一平如洗了。
和妇人分开后,穆云荞的情绪也有些低。
这个山清水秀的田田村,平静美好之下蕴藏着躲不掉将要到来的风雨。
她忽然想起女籍的事,脑子里有念头一闪而过,又迅速溜走没有抓住。
回去后,家里只有崔归娘在,正吃着饭,窝窝头配咸菜,对面留了个位置。崔归没在,穆云荞有些差异,也没问,崔归娘又是一阵指桑骂槐。
穆云荞低头看了看窝窝头,想起昨天吃的肉,默默的咬着吃。
崔归娘见穆云荞没有反应,自也无趣,不再多言,吃过饭了后,连带着穆云荞身前的碗也给一起收走了。
走前说了句:“归儿他这次进山深,好几天才会回来。”
穆云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有些异动。
崔归不再,机会难得,这条腿虽然还没有痊愈,但离开田田村,撑一撑就可以了。
又一想,崔归要进山好几天呢,要不等两天再走?
这样迟疑着,穆云荞便又待了几天,崔归也还没回来。
如此平静的日子,几乎都要消磨掉穆云荞要离开的意志了忽然这日早起开门,院门被拍响,村长过来叫人到村头开会,并强调:“家里的女人也记得来!”
像村里开会,族里开祠堂祭祖这类大事儿,女人一贯没资格参加的,崔归娘一听村长话,油然而生的欣喜感和自豪感蹭蹭冒出来,早饭都等不及吃,就带着穆云荞往村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