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崔妍若有所思的样子,李文武笑道:“放心吧,我折腾的越狠,这个秦王的位子坐的也就越稳。”
“那王爷,你接下来还要怎么折腾呢?”
“接着啊,我就要等。”
“等?”
“没错,等即将到来的蝗灾!”
李文武率领大军终于回到了长安,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李世民居然已经班师回朝了,而且还率领文武百官在渭水便桥上等候。
这是他在距离长安的十里亭所得到的消息,一听皇帝亲率文武百官迎接大军凯旋,无论是强骑营还是惩戒营老兵,都是十分的欢欣鼓舞。
也就那数千崔氏家族武装显得有点发蔫,士气不高。
按照苏定方和席君买的意思,现在就应该整理军容,用最好的精神面貌来对待这一场盛大的欢迎会。
可李文武不同意,他让士兵们连铠甲上的血迹都不要擦拭,而是所有人全部顶盔戴甲,全副武装的直奔着长安而去。
所以,当这支凯旋大军出现在李世民、长孙和文武百官以及长安居民面前的时候,他们都被惊呆了。
风尘仆仆的战袍,满是血迹的铠甲,战士们身上所缠着的绷带,都告诉所有人,这一支军队经历了怎样的浴血奋战。
只不过战袍虽然破旧,可每一名士兵都是昂首挺胸,仿佛曾经经历过的大战不过是为他们增添了几枚专属于男子汉的勋章一般。
长孙看着走在大军最前面,变黑也变瘦了的李文武,心中很是心疼,只不过她现在还不能上前迎接,还要走一道程序。
一个“贞子”走到大军面前,抖着长长的袖子,边走边唱:“我出我车,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召彼仆夫,谓之载矣。”
李文武应道:“王事多难,维其棘矣,我出我车,于彼郊矣。设此旐矣,建彼旄矣。彼旟旐斯,胡不旆旆。”
等他唱完这一段,身后将士齐声高歌:“昔我往矣,黍禝方华。今我来思,雨雪载涂。王事多难,不遑启居。岂不怀归,畏此简书。喓喓草虫,趯趯阜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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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贞子在军阵中穿梭了一圈,也不知道是在寻找亲人还是情郎,一无所获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未见君子,忧心忡忡,既见君子,我心则降。赫赫南仲,薄伐西戎。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
李文武、苏定方、席君买,六百余骑强骑包括那两千人惩戒营老兵整齐划一的抽出了武器,用力的顿在地上,一起大吼道:
“执讯获丑,薄言还归。赫赫南仲,玁狁于夷。”
李文武大踏步走到李世民的面前,单膝跪地:“启禀陛下,臣讨伐不臣得胜归来。”
李世民将他扶起,感叹道:“秦王此番辛苦了!酒来!”
内侍端来青铜爵,里面注满了美酒,李世民将其端给李文武:“秦王劳苦功高,请满饮此杯!饮胜!”
李文武接过青铜爵,二话不说就将酒一口喝干,然后吐出一口熏人的酒气,双眼通红:“大唐万岁!陛下万岁!”
“大唐万岁!陛下万岁!”
“大唐万岁!陛下万岁!”
在场所有人都用最大的力气吼出了心中的呐喊。
“大唐万岁!陛下万岁!”
趁着这当口,李文武小声说道:“父皇,儿臣才一回来,您就给儿臣这么一个下马威?这酒起码也有六十度!”
“哈哈哈,我大唐男儿难道还惧怕这杯中物?再喝!”
“父皇,算您狠!”
李世民也没真打算把李文武给灌趴下了,因为紧接着就是款待大军的宴会。
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