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李瑷在哪里?”
面对着钢刀,那妙龄女子直接就吓傻了:“奴家不知道,奴家真的不知道。阿郎他今天根本没有回来休息,按理说他应该宿在书房的。”
李文武也懒得和她废话,带着人扭头就走,可把大都督府搜了一圈也没能找到李瑷的身影,就连都督府的下人们也说没见到,倒是让他觉得有点奇怪。
这都督府已经被围的如同铁桶一般,那李瑷难道还能是插上翅膀飞了?
就算这里有地道之类的逃生密道,可刚刚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
这李瑷到底跑到哪儿去了?
李文武正想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看着院子中的水井,想起了南陈后主和张丽华的那口井了。
“来人,将都督府中所有水井仔细搜查。”
“喏!”
一声令下,军士们开始大张旗鼓的搜寻起来,不过一会的功夫就有人来报,在一口枯井中发现了李瑷。
等李文武赶去的时候,就见到只穿着一身小衣,披头散发的李瑷正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哟呵,这不是庐江王叔吗?您这是怎么了?”
李瑷是李渊的堂侄,和李世民是一个辈分的,李文武按理要喊一声王叔的。
“秦……秦王殿下。”李瑷猛地看到了李文武,就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抱着他的大腿干嚎起来,“罪臣知错了,知错了呀!”
“都是那王君廓挑唆的罪臣,说皇帝陛下要对罪臣下手,罪臣走投无路,这才……”
“殿下,饶命啊!”
“庐江王叔请起,你是文武的长辈,不要这个样子,在父皇他下旨之前,你还是我,大唐的庐江王。”
将李瑷扶起,李文武笑道:“王叔所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王君廓行了那离间之计?”
眼看着有转机,李瑷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秦王殿下,罪臣说的都是真的,如有一句假话,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文武省得了,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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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嗤的一声轻响,李瑷咽喉处出现了一丝血线,然后鲜血不断的渗出。
“呃……呃……”
李瑷只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从伤口处不断的流逝,一只手紧紧的掐住了脖颈,另一只手要去抓李文武的铠甲下摆,却抓了个空。
此时李瑷的家眷已经被押了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妇见到他这副模样,顿时瘫倒在地,大声的哭喊起来。
不用说,这就是庐江王妃,那她怀里的少年应该就是庐江王世子李闵了。
静静的看着李瑷在地上徒劳的挣扎了许久,最终才渐渐没了生息,李文武一摆手:“记!”
行军书记连忙准备好了纸笔。
“臣秦王李文武顿首,臣于三月十四日大破叛军,并于当日夜功下蓟城,庐江王李瑷畏罪自尽,其家眷……”
说到这里,李文武扭头看向了庐江王妃。
美妇顿时一个哆嗦,也顾不上哭喊了:“殿下,殿下。王爷他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只不过求您放过闵儿他吧!”
“求求您了,求求您了!闵儿,快点跪下,求殿下饶了你,快点跪下!”
说着,王妃磕头如捣蒜一般,不一会的功夫额头就是一片淤青。
女人的哭声在寂静的夜晚传出去老远,听的人简直心碎。
李闵如今已有了十一二岁的年纪,一双眸子中正射出仇恨的目光,无论美妇如何用力,他就是硬顶着不肯下跪。
李文武摇了摇头:“终究是年纪大了,记得事了。”
“记,庐江王家眷除两幼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