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尔说着,便简单阐述了一下跟唐依之间的具体矛盾。
容恒却听得直皱眉。
两个年轻女孩之间的纠纷,的确不算什么大问题,可是被她漫不经心地描述成“小纠葛”,可见这样的事情对她而言,似乎根本不算什么矛盾。
她的确跟他们想象之中,有很大的不同,也难怪她一夕转变,傅城予仿佛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想起今天跟傅城予通那两个电话的时候他的情绪转变,容恒眉头不由得拧得更紧。
只是容恒始终也没有多说什么,待离开医院,犹豫片刻之后,他到底还是去找了傅城予。
这个时间,傅城予还在公司。
只是容恒推门进去的时候,他并不是在伏案工作,而是坐在办公椅里静静地看着窗外的世界。
容恒扣了扣门,傅城予这才回头,看到他之后,眸光微微一滞,随后才开口道:“你怎么过来了?”
“刚去关注了一下案子。”容恒在他对面坐下来,道,“顺路经过这里,便想着上来跟你说一声。”
傅城予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案子,张口便道:“我跟我妈的嫌疑洗清了是吗?”
容恒耸了耸肩,道:“抱歉,并没有。”
傅城予闻言,直接就低头翻开了自己面前的文件,“那你不必跟我说什么。”
“我以为案情进展你会感兴趣。”容恒说。
“与我无关。”傅城予头也不抬地道。
“哦。”容恒应了一声,安静片刻之后,却又自顾自地开了口,“这事好像不太对劲,当时在教学楼里,有犯案时间和机会的那几个学生,通通都跟顾倾尔没有任何交集和矛盾。而你说的那个唐依呢,当时并没有在教学楼里,不具备作案机会,而且在顾倾尔口中,两个人之间只是一些女人间的纠葛,她不觉得会是唐依动的手——”
傅城予“啪”地搁下了自己手中的笔,抬起头来,一言不发地看着容恒。
容恒清了清嗓子,随后起身道:“行行行,你不想听,那我不说了。我走了,沅沅还在家等我呢,专门往你这跑一趟,我犯得着吗我……”
他一边说,一边走向门口。
然而就在他拉开门准备离开的时候,傅城予沉静的声音忽然自身后传来——
“你刚才说,有犯案机会的人没动机,有动机的人没有犯案机会?”
容恒回过头来,“是啊。一桩简单的伤人案,搞得这么难查也是少见——总不会是有人处心积虑布了个大局,就为了推她下楼梯吧?”
听到这句话,傅城予眼波赫然一凝。
——总不会是有人处心积虑布了个大局,就为了推她下楼梯吧?
可是如果一次是意外,那两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