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也不生气,带着姚夕进门了。
“这位就是这间家的女主人是吧?”一进门姚夕就见一个女人把自己整个人缩在沙发上。
“对的,她叫恬恬。”路景行点头道。
姚夕蹲下来与恬恬平视,这黑眼球明显混浊整个人有些呆滞。这魂都跑了一半了,不傻才怪。
“我女儿是有什么问题吗?”阿姨担心的问道。
“三魂七魄跑了一半,你说问题大不?”姚夕在恬恬的眉心轻点让她整个人睡去平躺在沙发上。
“您是大师,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儿!要加钱也没问题!”这下阿姨急了,这不是半条命没了吗?
就是这句话听起来不怎么顺耳就是了。姚夕心里有些嫌弃,是大师就要救你女儿了吗?
“先处理画的事情,这位阿姨在这里陪你女儿如果醒了马上和我们说。”姚夕交代了一句便和路景行进到一间房里,这家人因为摆脱不了这画索性锁在房里没那么吓人。
姚夕站在画前看着精美的美人画,还有渗人的场景。
“你好,打扰了。”姚夕用温柔的语气轻轻地说道,手上还在轻抚画框像哄小孩一样。
画里的美人动了起来,原来面向大树为骷髅撑伞的她身体转向正面。不变的是她手中的伞没离开过那具栩栩如生的骷髅,女人很美一身嫁衣把她衬得很漂亮。
“她第一次改变画中形态!”路景行惊呼,因为他根本无法和这画产生联系。
“守好。”姚夕纵身一跃整个人进入画里的世界,一入画就是树叶茂密的森林。
这画里的天气似乎不怎么好上一秒大太阳,下一秒滂沱大雨。几秒后太阳又出来了,毫无逻辑。
姚夕在森林里慢走,急不来的事情不要勉强。入画师在入画后性子不能急,画里的世界由画作操控。本事低的入画师甚至会被困在画里找不到出口,当然他们自由法子出画。
可那都是毁画的事情,姚夕不干。
“哟这躺着的小妹不会是那天进来的入画师吧?”姚夕走着走着前方的大树下有一个女孩躺在那儿已经没了气息,就算带出去也救不回了。
“你是谁?”一把清脆的声音从姚夕身后响起,是那位身穿嫁衣的大美人。
本画主人公。
“我有东西掉在你这里了,想来取走。”姚夕看向她说道,“打扰了。”
“你和她是一伙的?”身穿嫁衣的女人抬手指了指地上的入画师。
“我怎么可能和她一伙。”姚夕摆手,她贵着呢和不收费的人肯定不是一路的。
“你呢?你为什么在这里?”姚夕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纸轻晃出火苗,“你也有东西落下了吗?”
身穿嫁衣的女人警惕地看着姚夕手里的东西,只见她把燃起火的符咒丢在之前逝去的入画师身上。
“你烧她?”
“已经死了那就体面些,一直困在里头她要怎么投胎呢?”姚夕轻笑,“拿了她的骨灰我还能去和她家人收点费用。”
路景行在画外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却能看见画上的女人表情有些诧异。似乎听到还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接着画里滚出一罐子东西落在他手上。
“骨灰?”路景行打开罐子一看是人的骨灰,难道是之前进去的女生吗?
“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善良的人。”画里的女人估计太久没开口说话,说起话来还有些生硬。
“我没义务替人收尸吧?”姚夕一步步靠近女人,“我不认识她,更不是她的谁……”
“我怎么可能像你那样深情伴着你死去的官人……你说是吧?”姚夕走到女人面前为她整理嫁衣上的折痕。
一身嫁衣伴情郎,即使死了也要为他尸骨撑伞。姚夕没觉得这有多浪漫。
所以为什么不要让他入土为安要暴露荒野?
“我家官人最体贴我了,他总会玲琅玲琅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