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昂在婉宁的屋里,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坐卧不安。约莫半个时辰,他吩咐等候在门外的义儿:“你去把婉宁扶起来,她折腾这大半天,还不消停!”
“遵命。”
义儿去了好久,回来却禀报说:“回少爷,小姐不起来。她的脾气您最了解,她说除非您叫所有人都起来。否则,您罚他们跪到什么时候,她就跟着跪到什么时候。”
高子昂一气之下,离开了婉宁的房间,离开了李府。
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主子刚走,义儿便私自做主,说是少爷的命令,允许所有人起来,不必再受罚了。
大家顿时欢欣不已,婉宁令所有人解散,并且命他们回去好好休息。
燕儿搀扶着婉宁回到屋里。她还不忘规劝:“婉小姐,走不掉就别走了,可别再让无辜的人受连累。”
“你总是劝我,怎么不想哥哥他有多过分?你还说他把心收回来了呢,我也以为他把心收回来了,可事实怎样呢?”
“少爷他只是爱玩,肯定又是趁着高家老爷不在,管不了他,过了这段时间,想这么玩还不行呢。”
婉宁嘟起了嘴:“哼!他听叔父的话,就不听我的话,不在意我!”
燕儿边揉着婉宁的膝盖,边说:“奴婢年长一些,看得稍稍小姐您透彻那么一点点。依奴婢看,少爷有分寸。”
两人说着话,下人来报说,高府的小厮求见。他过来告诉婉宁,其实少爷根本就没有饶过这些下人。少爷若知道,义儿的下场堪忧,违抗主子命令的后果,不堪设想,叫婉宁赶紧想想对策。
“哥哥现在还不知道是义儿自作主张,能瞒过去最好,瞒不过去的话,他知道后,若要惩罚义儿,马上过来通知我。在这之前我会试着劝一劝他。”
“是。”小厮应道,片刻,他又强调一次,“少爷最近仿佛真的很烦,常常出去饮酒,正愁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呢!义儿恐怕凶多吉少。”
“他常去什么地方?”
“还不就是离沁芳阁近的那些酒馆。”
婉宁气恼:“他整天花天酒地,我还一肚子气没有地方撒呢!你放心吧,我会替义儿求情。”
“有劳小姐。”
高府的小厮离开后,婉宁越想越气。哥哥肯定是在酒馆饮酒,喝着喝着就喝到沁芳阁里面去了。她真的很想看看,这帮男人到底是如何花天酒地的。她瞒着燕儿,独自一个人来到他们常来的小酒馆。
婉宁哪里知道,她来到这里,那些男人看见她就像苍蝇见了血一样,一下子就扑过来了。她是麻烦不断,最糟糕的是,有的人把她当成花街柳巷的女子。
“放开我!……”她不断地挣扎,不断地喊。她正想,看来这回赌气是赌不明白了,要落荒而逃了。
她的喊声远远地被正朝这边走的张翰钰和小厮彬儿听见,声音很熟悉,两人定睛看过去。
“少爷,是李家的婉宁小姐。”
张翰钰和彬儿都知道,在这种地方,那男人的表现说明他是在寻找陪他共度良宵的人,并且此刻把婉宁当成他要找的人,便冲彬儿使了使眼色。
彬儿立即冲上去,将那个男人拽了起来:“滚开!张少爷的姑娘你也敢碰!”
“你们什么人?跟老子抢女人。”
彬儿再次上前:“你找打是不是?”
那男人见如此嚣张,又见张翰鈺衣着光鲜,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大概不敢招惹有来头的人物,吓得逃跑了。
张翰鈺挨着婉宁坐下,关切地问:“婉宁,怎么回事?为何独自在这里饮酒?”
“翰钰哥哥,你们来得正好,陪妹妹喝几杯!”说着,她给他们两个也摆上酒杯,全都倒满了酒。
张翰鈺可不会陪她瞎胡闹,装模作样喝下几小口,仔细琢磨着该如何劝婉宁回去。愁眉不展之时,却见高子昂和义儿迎面而来。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