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昂实在挨不过相思苦,机会还真让他等来了。这是一个午后,他知道父亲和李政航凑在一起,大概是去了什么大人家,而且此刻下人们必然倦怠。
他来到李府,从角门而入,又差人递了一封信给萧飞燕,令其转交婉宁。
此时的婉宁小憩了片刻,继续看她的书。
萧飞燕轻声走进来,对婉宁说:“婉小姐,这有一封信。”
“信?”婉宁满心疑惑,“谁的信?”
萧飞燕赶紧递了过来,她接过信一看,这不是哥哥的笔迹吗?他说约在李府的旧库房相见。她看了看萧飞燕,燕儿点了点头。
萧飞燕说:“高少爷还是很小心的,他只将信交给了奴婢。”
婉宁似有责怪之意,这可是会违背父亲的,却又难掩内心的喜悦。她按照信写的相约地点,去了自家的库房。
婉宁刚进屋就看见已等候多时的高子昂,她惊奇地问:“哥哥,你怎么来了?今天不用练习骑射吗?”
“父亲今日不在,我是偷跑出来的。”
“我父亲为上次的事火大着呢,你还敢来!”
“我知道李伯父火大,我买通了你们府上西角门的守卫,你父亲不知道我来,而且你父亲此刻也不在府上。”
婉宁伸出胳膊搭在他的肩上,故意轻蔑地说:“堂堂高家大少爷竟然走角门入府。”虽然婉宁的样子有点欠揍,高子昂却没放心上,还是说:“只要能见到我的婉妹妹,受点儿委屈算什么!”
片刻,明白过来的高子昂猛地将婉宁揽在怀里,终究没放过她,说:“婉妹妹,我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不想。”
“好,你不想,我这就让你以后都想我。”
婉宁挣扎着说:“你别闹了,府上小姐同情郎在库房里偷情,传出去下人们还不笑掉大牙!”
“好好好,你别推,我跟你闹着玩的。谁让你说不想我的!”
婉宁看了看周围说:“这里太显眼了,我们进里面说话吧。”
这里虽说是库房,但都堆积着多年不用的旧物。素日里用的物品都搁在新库房,这里物品很少被取用,也就很少有人来。这也是高子昂来找婉宁把私会的地点选在这里的原因。
像这样的库房,李府上还有好几个,大概大户人家都有吧。物品几乎堆满了整间屋子,只留一条狭长的窄路。高子昂拉着婉宁顺着路走到了最里头,恰巧有几张旧桌椅。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又将另外一把椅子扯到身边,说:“坐下陪我说会儿话。”
“哥哥,我们只能小声说一会儿。”婉宁拿出锦帕,掸了掸灰尘,坐了下来。
高子昂将一条腿挪到外面,环住了婉宁。又握着她的双手,语气温柔地问:“到底想不想我?”
“你猜!”
“想不想,亲一下就知道了。”话音刚落,他就贴了过来,婉宁躲避着,随后她“嘘”了一声,将声音压到最低说:“我怎么听见有人来了。”
两人安静了下来,仔细聆听外面的声响,果然有一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婉宁的心紧张了起来,想要扶住旁边的桌子,却碰倒了搁在桌上的竹埙。
那人果然听到了声音,只听他问了句:“什么人?”
高子昂看了眼前,迅速将婉宁拉倒旁边的旧床后面躲了起来。可是这旧床也太窄了,两人只能拼命往里缩。两人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彼此的神经都像绷紧了的弓弦。
婉宁的脑子里就像塞了只兔子,不安地左右奔突。她紧缩着,吓得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高子昂眼神柔柔地看着她,伸手搂紧了她。
那人到处看了看,没发现任何人,只见一只猫仿佛被惊吓到,迅速穿过。那人也舒了口气:“原来是只野猫啊!”
大概是下人过来取东西,又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工夫,听见此人走远之后。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