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也是个宫斗的老手,岂会在嘴上吃亏?
“嫂子?本宫的嫂子多了去了,你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也敢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
“嫣儿,柳儿,都是一家人,少说几句吧。”
皇后是个面慈心软的老好人,赶忙当起了和事佬。
“皇后娘娘说的是,我是公主的嫂子,不该和她计较。”
“算你识相,知道自己是妾室,没资格叫一声‘母后’。”
齐妙嫣讽刺道。
这句话无疑是打了夜柳的脸,她恶狠狠地瞪着齐妙嫣,脸上的表情阴森森的。
齐妙嫣也不甘示弱地瞪着她。
“好了好了,父皇的病榻前,都少说几句。”
齐宴清低声喝道,“成何体统?”
“啧啧啧,女人的斗争,真可怕。”
空间一副隔岸观火的态度,对正在上演的宫斗大戏兴奋不已。
孟清韵可没闲心加入她们的唇枪舌战,在齐妙嫣和夜柳交锋的时间里,她已经搭上了齐永泰的脉搏。
齐宴清紧张得额头冒汗,夜柳则一脸鄙夷地看着孟清韵。
她自诩医毒双绝,放眼整个西域,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眼前这个小姑娘看上去比她小六七岁,绝对看不出她给齐永泰下的是何种毒。
孟清韵搭着齐永泰的脉搏,秀眉微蹙,面色沉冷。
“王妃,我父皇的病……”
齐妙嫣担忧地问道。
孟清韵抬头,对她微微一笑。
这个笑容让皇后和齐妙嫣莫名觉得安心。
齐宴清却更加忐忑不安。
夜柳则依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
孟清韵没说话,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银针,刺破了齐永泰的手指和人中,取了几滴血,存进了试管中。
然后,她在齐永泰头上扎了几针。
第七针一下去,齐永泰突然剧烈地喘息起来,像是一个憋了很久没呼吸的人,猛然间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父皇?”
齐妙嫣惊喜地喊道,“父皇这是要醒了吗?”
过了一会儿,齐永泰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孟清韵再次去搭他的脉搏,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
从混乱虚弱,变得渐渐有力。
当齐永泰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起来时,夜柳脸上得意的表情再也挂不住了。
她阴沉沉地盯着孟清韵,眼中的敌意更甚。
这个女人,不简单!
“皇上!”
皇后见齐永泰脸色好转,激动地一把扑上前,攥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