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之带着明时落下就刚好看到这一幕,怪物残断的手臂在邪气的蕴养下快速生出新的,同时周身的实力成倍数增长,若说不久前的它只有被沈潇单方面虐打的份,那么现在,它就已经可以和沈潇匹敌。
怪物成长之后第一时间就将目光投向沈朝之和徐白,其暴涨的速度让两人来不及闪躲,明时下意识让殊涂冲上去,一边迅速赶去的殊涂一边变化成原来的庞大身形,背对着怪物突来的袭击,它口里叼一个,爪子抓一个千钧一发之际往旁一转,怪物的袭击落到地上,余韵波及到殊涂的毛发瞬间脱落变得光秃秃一片!
差一秒就会让殊涂皮开肉胀!
明时心脏重重跳起又猛地落下,急忙向赶来的殊涂跑去。
殊涂将沈朝之和殊涂放下,缩小身体可怜兮兮地舔舐着自己的后背,带起的疼痛让它一阵阵委屈地小声叫唤,明时很心疼,想要安慰,却又怕碰到它的伤口,只能手足无措地守着它。
沈潇对上追来的怪物,冲上去两拳相对又同时受到冲击后退。
他的嘴角溢出鲜血,而怪物的手又断了一只。
指腹擦干嘴角的血迹,沈潇决定先发制人。
他率先冲上去与怪物交战,将它引到屋外天上地下来回眨眼间便交战了无数招,凌厉的招式像是要带出摄人的火花,激烈又暴力。
最后双方停在了沈家建筑最高那栋楼的屋顶上。
沈潇微微喘气,动作小心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那里大概已经被刺穿,血液带来的濡湿让他有些不适。
但他这应该还算好,对面的怪物脑袋都落了半边。
呵。
可惜,还活着。
但事实却证明沈潇高兴地太早,因为下一秒,那头怪物的脑袋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生长起来,经脉缠绕之间,另外半边脑袋已经恢复如初。
这一系列变故不得不说很给人打击。
明时看不到外面发生的情况,只能感觉心脏跳得太快带起不好的预感。
担心地看了一眼外边,明时想起不久前见到的那一幕,立马抓到了关键——画!
是因为画那头怪物才突然变得很强的。
明时的视线瞬间在屋内扫过,顿时在碎木渣的下面找到了那幅画。
她立刻冲上去捡起,尝试着想要从上面找到些许端疑,而就在刚碰到的那一刻,明时不知为何手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同时心里有一道声音急切地告诉她:毁掉这幅画。
明时拼命压抑着想要销毁画的念头,丢掉画像看向了自己的手心,便看到上面正跳跃着一束小火苗。
这束小火苗很特别,当看到它的那一刻,一股纯净的感觉便能浸透到人的心底。
沈朝之与徐白自然也看到了。那股火苗带着的纯净同时让他们感到战栗,力量中的邪恶一直叫嚣着要逃离。
沈朝之心脏一跳,他复杂的看了一眼明时,又最后看了一眼沈家守护了千年,同时让无数人疯魔的画像,严肃的唤了明时一声。
“明时,烧掉它,烧掉那幅画!”
他的双手握紧,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流出鲜血,而就在他的话说完之后,骨子里的暴虐又升了起来,另外一股意识即将占据他的脑海,沈朝之咬紧牙关,拼着最后一道理智,又大声喊了一句:“烧掉它!”
他的声音听起来如此凄厉又沉重,明时不敢多加犹豫,加上脑子里的那道一直催促的声音,她毫不犹豫地捡起画像,立刻,手里的小火苗就快速顺着画像缠绕,火舌一点一点吞噬着画像的一点一滴,包括残余下的凌散邪气。
邪气自始至终的载体都是以画像为基础,上面包含着沈家百余人的贪念与欲望不甘,当初作画时又加入了明时的一滴鲜血,如今又由明时毁掉,一切有始有终,有因有果。
火舌肆掠,烧掉画的同时也在烧毁邪气,不仅是怪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