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发生的案件,比较重大的,应该就去那刘府的案子了。”
萧玉说的有些慢,大概是将就他。所以里池川才可以边一笔一画写着一边说。
“林二,龚清,骆乾,吴沼,如今凶手已经杀害了四条人命,你可记得,这四人死亡的时间相隔多久?”萧玉问道。
池川不知不觉停笔名然后回答:“除却林二跟龚清是相隔了一天之外,其余的时间都相隔了三天。”
萧玉若有所思,三天,三更。
这是有什么寓意吗?
还是只是碰巧?
“你觉得凶手扒了林二的皮,又给他穿上了一副,还要在桥上摆成一副思考的模样,是想表达什么?”
“皮囊……衣服……”池川突然抬起头,“公主,你说凶手是不是想说,他是衣冠禽兽?”
“衣冠禽兽?”萧玉喃喃,“对,就是衣冠禽兽。”
但提出这个词的人,却陷入了迷茫:“可这也说不通,林二如今不过是个更夫,又怎么能说是衣冠禽兽呢?”
“也许他想表达不是如今,而是曾经。”萧玉说。
“莫忘了,林二曾经是通州米商司家的大少爷,这少爷的气派,虽说逃亡到了衢州,可衢州无人认识他,保不准他会用此骗人。”
“如此一来,这可不就是,衣冠禽兽了吗?”
萧玉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凶手用各种方式杀人。
被池川点醒了以后,她才发现,凶手杀人的方式,应该都是有寓意的。
“那么砍头,说明了什么呢?”萧玉喃喃。
“砍头……公主,我们律法,什么罪才会被判砍头?”池川灵光一闪,说道。
“本宫明白了,凶手是认为空清犯了罪大恶极,该被砍头的罪。”一语惊醒梦中人,萧玉的思路清晰了起来。
至于剖腹,萧玉想。也许凶手想剖开的并不是他的腹部,而是想不开他的心脏,因为有一句话叫‘我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里面是什么颜色的’。
凶手觉得林二是衣冠禽兽,龚清罪大恶极,骆乾太黑心。
那么必然就是因为这三个人,做了相应的错事。
想清了一些事情。萧玉觉得困意一下子就涌上来了,夜已深,池川将人送回了房间,便回自己屋里睡了。
……
第二天一早,舒陵派去查骆乾的官吏回来了,同时也带回了有用的消息,骆乾在十五年前曾经到过衢州。
这次官吏运气好,再次去衢州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衢州最大的青楼怡红院的龟公。
那龟公一眼便认出了那画中的骆乾。
于是官吏就非常诧异,为什么十五年前的事情,十五年后龟公还记得这么清楚。
龟公说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让他不记得都难,而是那天骆乾还曾经找人画了像,那画像常年挂在他的房间中,怎么能不记得。
于是官吏便去了青楼,将那画给带了回来。
舒陵只打开看了一眼,马上便跑去出去吐了。
红蔷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背影,将地上的画卷拾起,瞄了一眼,脸上都是惊讶错愕不敢置信神色。
萧玉还从未在红蔷脸上见过这么多表情。一时之间不免有点好奇,想要伸手过去拿,但是却被红蔷躲开。
在萧玉出声之前,红蔷先发制人:“公主,这话您还是不要看,避免脏了您的眼睛。这画实在、实在是太不堪入目了!”
可是她这么一说,萧玉想看画的欲望更加强烈了。当下使了个眼色给池川。
池川趁着红蔷不注意给夺了过来,交到了萧玉的手中。
刚吐完回来的舒陵大惊失声,伸出了尔康手:“不要!”
但萧玉刷的就打开了,眼前这画帮她打开了世界大门。
第一眼。
那是一副五个男子的画。
第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