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看向他的鞋子，池川提着灯站到他身旁，果然看到了灰布鞋上有墨迹。
舒陵看向这个一直跟着来的，本来他还觉得累赘的太傅千金，一脸复杂。
察觉到他的目光，沈安宁乖巧的笑了一下：“我说了我记忆力很好的！”
舒陵不信，问她：“你还记得这下午我都吃了些什么吗？”
“记得啊，我本来想去看杂技，但你说你想去吃煎饼，后来看到了糖人，你说你闻到了那边的有烤鸡的味道，一旁的包子老板在吆喝，你没忍住，后面接着就是茶舍的千层糕、老大爷的糯米糍……最后有个吃着糖葫芦的小孩撞到了我们，你还——”
舒陵听着沈安宁一样一样说出，他脸色窘迫打断她的话：“停！我信你了！”
沈安宁吐了吐舌头，补充道：“抢了那小孩的糖葫芦。”
这下子，其他人的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嫌弃。
舒陵感觉自己脸上都烧了起来：“你！我不是说相信你了吗！”
沈安宁不管他，好气的问道：“长公主，那我们在门口听到的哭声，又是为什么啊？”
萧玉但笑不语。
那扮鬼的人一脸震惊：“长、长公主？”
池川看向那个扮鬼的人，目光冰冷的看着他，语气十分冷硬：“到了如今这地步，你也没必要隐瞒了我们了吧！”
那鬼跪地求饶：“长公主！长公主！草民不是故意要扮鬼吓人的啊！草民是迫不得已的啊！长公主饶了我吧！”
“你若不如实说出来龙去脉，本宫怎么知道你该不该从轻发落呢？何况这刘府在十五年前已经惨遭灭门，本宫有怎么知道你不是杀害刘府全家的真凶呢！”
萧玉笑着，可是她突然不再掩饰气势，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草民说！草民都说！”
……
这个扮鬼的人名叫刘能，是被灭门的刘老爷在外游历的儿子，十五年前回衢州的时候，才知道刘府一家惨遭灭门，于是报了官，可是当时的知府说他已经查了此案，却一无所获。
在加上原本的刘家家财万贯，统统都被刘家的亲友瓜分了，刘家的组长还想要将刘府低价卖掉。
可刘能不愿意，却被刘家的族长找了个借口，将他打了个半死，扔出了门口，幸好杂技团的人路过，将他捡了回去。
带再来到衢州的时候，还真有不在意这是凶宅的人低价买下了刘府，他一个人为了发泄跑到了山上，意外发现了鬼火，然后利用这东西制造出了刚才的白烟。
于是便想着借鬼火吓人，最后成功将这买了刘府的人给吓跑了，于是衢州便开始流传着刘府闹鬼的事情。
后来不知怎么的，每到晚上，住在附近的人就不敢出门了。
刘能跟着杂技团的人一直在外面表演，没年都会回一次衢州，发现刘府真的没人来之后，便在这里安置了他爹娘的牌位。
每年回来的时候，晚上都会来这里，想起以前的事情，他就会哭。
“约莫是因为有一年，被喝花酒的酒客听到了之后，便没人再敢来这里了吧！”刘能还跪在地上，低垂着头。
“你说你是刘老爷的亲生儿子，你有什么证据？”舒陵不会轻易的相信他说的话。
毕竟，如果他真的是刘老爷的儿子，那么他很有可能就是杀害龚清的凶手！
刘能一愣：“我哪里会有什么证据啊？若非要证明的话，我儿时的玩伴大概能够认出我来！”
可如今天色已晚，即便他是大理寺少卿，怕也是也不能够随意的去打扰百姓们休息的。
“你说你当年曾经找过知府，那为何在县衙的档案中，却写明了刘府一家以及丫鬟小厮尽数被杀，至今未破案？莫不是你在欺骗我们？”萧玉问道。
“草民没有欺骗长公主，草民说的话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草民愿意遭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