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门内男子却有些拿不定主意:既担心眼前二人只是无意间得闻红姐名头,想要浑水摸鱼,这般进去;又唯恐二人确实是红姐的合作对象,特意送来新鲜货。
要知道他名义上负责会所安全,掌管他人能否进出,看似位高权。但在红姐这样人物面前,却毫无地位,撑死了就是一个看大门的。若是没有分辨明白,便将陌生人引见,只怕吃罪不起。
那凌雪似乎也颇有眼力见,对此毫无不在意,反倒是率先掀开了面纱口罩。
“嘁,好一个绝色美人!”
却见她一双含情脉脉的媚眼,再搭配上一张精致的美容,勾魂摄魄,让人沉迷。
正在二人交涉之时,都云澜已然到了近前。虽然无意偷听他人交谈,无奈耳力实在敏锐,还是将话语大致听到了耳中。
都云澜原本听两位老太的话语,心中已然对这会所好奇心起了两分。这时见几人的谈话,不由得斜眼一瞧,顿时不由得暗暗咋舌。
所谓军营待三年,母猪赛貂蝉。这话可不是吹的。
而都云澜更加不幸,除却在国防大学习数年,那地方本就偏向于男性,基本上可以和理工大学机械类专业这样的和尚专业媲美。后来几年便是在阿富汗以及缅北执行任务:前者那儿的女孩出门都必须包裹严实,否则动辄打骂,严重者斩首,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后者更不用说了,说是黄种人人种,实则一个个干瘦矮小,黝黑邋遢,和非洲黑种人几乎没有区别,倒像是她们的远房亲戚……
眼前见了如此绝色,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可谁知在都云澜甚至绝大部分正常人眼中已属绝色的美人,在那门扉之后的男子眼中好似普通人一般。却见他毫无动容,只是淡然地拒绝道:“没有上面人许可,又没有证件,恕我不能开门。”
“这……你怎么榆木脑袋!”凌雪承认,此次行为,乃是临时起意,好不容易将阿暖学妹骗来。这小妮子精明得很,虽然单纯了些,却绝对不傻。故而一路上,凌雪皆没能找到机会,与红姐联系。唯恐谈话间,被身旁的小妮子瞧出破绽。可眼下百里路,行了九十九,却被眼前这个看门的榆木脑袋给阻拦了。
莫不是要功亏一篑?
都云澜越发好奇,按照他之前所了解的,此地所谓的会所,应该便是高级娱乐场所。为何门口有这两位美女,也就不是什么违和的事。但这样的美人居然都会吃闭门羹,实在难以想象里面的档次,到了何种地步。
也就在他思索时,迎面那间破旧书店内走出一个女孩,约莫二十来岁,梳着一个高马尾,看着颇为利索干练。其肩上、双手以及臂膀,或扛或捏或夹着五六个黑色塑料袋。不说那垃圾袋内装的东西是否沉重,就那硕大的体型,一般人也就望而却步,但在她手中却好似无物,举重若轻。
其刚一出门,便瞧见门口站着一条高大的男子。正纳闷间,顿时注意到这男子注意力尽数在对门的那个腌臜地,立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鄙夷了一番。
都云澜却没有注意到书店门口的情形,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会所门口。准确说来,是跟着上前两步,摘除下面纱口罩的阿暖。
若说之前的凌雪美则美矣,更像是带刺的玫瑰,狂野、诱惑,却带着生人勿近的致命。那现在的这个女孩就像是清水芙蓉,清澈美好,一张绝世的容颜,带着那一对明眸单纯的眼睛,顷刻间便让人沉沦。最为难得的,反倒是其全身散发着的一股凌然不可侵犯的书卷气。在如今物欲横流的港城,实在是比国宝还要难见一回。
都云澜自诩心志弥坚,一刹那间也忍不住动摇了起来。脑海中此刻只剩下一句话,“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闻?”
事实上何尝是他一人如此?连门内那见识过不知多少美人的看门者,亦是目瞪口呆,三魂去了七魄。
一旁的凌雪见状,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