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老解决了赵嬷嬷之后便急匆匆的赶回了一揽明月,他没有急着进去,反而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张望了起来,当看到院子里两两相对的一男一女时,尤其是感受着双方不说话的诡异气氛,伍老暗自咬了咬手中的手帕。
这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
姬以歌自然是知道伍老就在门口,看到在外头踌躇不进的伍老,姬以歌没好气道:“既然回来了还在外面愣着干什么?”
还不是不想打扰你们。
伍老略微有些尴尬,他满脸笑意的走了进来,看着姬以歌,又扫了眼沉默不言的慕容桀,心下不明白这两个怎么回事,但还是笑着道:“刚刚跟赵嬷嬷唠嗑着回来,赵嬷嬷她很关心王爷呢,王妃你不在的时候,王爷食不下咽的,你一回来了,王爷整个人都开心了好多。”
姬以歌微愣,看着慕容桀。
“你食不下咽?”
“……。”
“我回来了,你很开心?”
“……。”
看着沉默不语的慕容桀,伍老暗骂了一声木头,想了想又道:“王妃舟车劳顿想来是累了,不如早些歇息吧,这样的话才好处理府上的事情,听赵嬷嬷说,皇后娘娘给王爷送人过来了,这至少得让王妃过过眼吧。”
伍老说着,目光一瞬不瞬盯着慕容桀,这一点慕容桀自然留意到了,当他看过去时,伍老还有意无意的冲他眨眼,这让木讷的某人很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一脸苦涩的对姬以歌道:“先前皇后送来的人被王妃处理了,前些日子二皇弟的姬妾诞下皇长子,皇后以皇室开枝散叶为由又塞了些人进来。”
“皇后野心勃勃,父皇心有防备,奈何燕家势大,父皇有时候也无能为力,这次她塞人进府,虽是为皇室开枝散叶,实则是让人进府为细作。”
慕容桀的解释让姬以歌有些不解。
“既然如此,那皇后明知你心有防备,为何还要给你送人?”
“皇后之心,难以揣摩。”似想到什么,慕容桀又道:“先前皇后有意刁蛮,以歌还未见过,想来还不清楚她的为人。”
“阿桀觉得如何?”
“深不可测。”
姬以歌和慕容桀相处过一段时间,自然知道这个男人有勇有谋,如今听到他这么评论那一国之后,让姬以歌不由的对那素未谋面的皇后有些好奇。
她很好奇,那个皇后,是怎么个深不可测法!
考虑到姬以歌舟车劳顿,慕容桀便没有在一揽明月多待,离开一揽明月时慕容桀整个人有些恍惚,河洛推着轮椅,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一揽明月的方向,嘴角最终露出一缕苦涩。
她早晚得离开,他这个残废之躯又在奢望着什么呢!
“王爷,要留下吗?”河洛见慕容桀一脸不舍的模样,不禁问道。
慕容桀沉吟了会,良久像是下定某个决心般对河洛开口。
“走吧……。”
简单不过两个字带着难以言喻的情绪,仿佛深扎土壤里的根被人利落的拔出,又似手中挚爱的珍宝犹豫了很久般最终选择了抛弃……
在慕容桀心里,她就像指尖流过的风,他渴望她停下,却发现她根本不会为任何人停留般;她又像溪里激流勇进的溪水,只会勇往直前,永远都不会回头……看她所走过的路,看曾经和她有过照面的溪石。
……
一揽明月里,慕容桀那轻微的情绪还是刻在了姬以歌的心里,久久不能散去,她问伍老。
“你有没有觉得阿桀怪怪的?”
“怎么怪了?”
伍老反过来问,一双眼睛微眯,看着深不可测,
姬以歌摇了摇头。
“不清楚,反正就是怪,这种感觉说不出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