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从不藏着,该干什么的时候就干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用他的话说,就是你身在皇宫里,还想他娘什么贫民区的事,天塌下来轮不到你顶,比你着急的人多的是。
封羽一想也是,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做什么,二人喝着洋酒,躺在阳台外的靠椅上。
月亮很亮,亮也没用,没用也亮。
张秀贤故弄玄虚问:“我说,封羽,什么打算,接着回你的封家去生孩子啊?”
封羽不像张秀贤这般,他身上肩负的责任与家族是他脱不开身的,有时候他倒是很想像张秀贤那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这明显不是他所能左右的。
“你就别说风凉话了,你呢?准备干什么去?还要回去找部队去?”
张秀贤叹道:“怕是他娘走不了了,我那舅舅死活不让走,再说我娘的身体也不大好,你也知道,我张秀贤没什么亲人,就一个老娘和一个舅舅,不走了,不走了,我在后方支持他们也是一样的,报国之心,不在表现,而在行动,你说是不?”
张秀贤摆着手说道,原来他也有无奈的时候。
封羽喝了口洋酒,味道比起白酒口感醇了不少,又叼起了支烟在嘴上点燃。
张秀贤骂着,“我靠,这两天可没看出来啊,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的?几年不见变化还挺大哈?”
封羽吸了口眼,吐出一层烟雾,隔着张秀贤说:“没事抽着玩玩,这叫什么变化。”
张秀贤说着忽然跑进了房间里,在他的行礼一通乱翻起来,封羽不明所以,站在阳台边上云吞雾绕。
的确这两年的经历让他变了不少,从娶了媳妇开始,封羽觉得自己就不再像从前的那个自己。
张秀贤边说边走了过来,“诶,你知道我带了什么回来?”
封羽回头一看,张秀贤手中的包裹里有一本术,不是别的,就是封羽在乾隆皇
帝劵堂看过的那本《天下稀物实记》。
“我靠他奶奶的,你怎么把这书给偷回来了?”
张秀贤纠正说:“丫儿嘴里能不能说个好词?什么叫偷啊?你封家难道这么些年一直都叫偷墓么?”
“这古有蒋干盗书为主不为友,今儿是秀贤盗书为友不为主。”
张秀贤一听嘿嘿一笑,“我靠,这书可是宝贝,上面的东西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怎样?咱要不要盗他一两个回来,你看看,这书上可写了,压龙骨,《极相经六十四卦》,你不之前一直在找压龙骨么,此乃是机缘巧合啊,一般人能得到这书?”
封羽拿过书来瞧了几眼,乾隆皇帝藏书确实世间再无二本,上边写的,多是稀有之物流失于民间后不知去向,此书重在收集其资料和去向,还确是有许多东西是值得考究的。
乾隆皇帝喜爱书画,书中所记有书法家蔡邕的《笔势》,这是术法界的经典,据记是在钟繇墓中,而钟繇是曹操幕僚,《笔势》便是钟繇盗得。
还有《孝经》在虞姬墓,《汲冢书》在盗发中被散落成了多篇散篇,书上所记只有其中三篇下落,就连乾隆皇帝最喜爱的《兰亭序》也只是一个临本,关于真迹所记,自难分辨,最且理的当属在唐太宗李世民的乾陵之中,可年复已久,是不是真迹所在,没人见过,但乾隆皇帝仍然对他手中临摹贴《兰亭序》爱不释手。
封羽觉得此书《天下稀物实记》确有可信,但至于压龙骨的说法,还有待考证。
张秀贤着急问:“封羽,怎么说?压龙骨还要不要了?”
封羽沉默了会儿,细细一想,分析道:“这事恐有蹊跷,我们找了这么久的压龙骨,怎么就会出现在兴安岭呢?你还记得张满月么?她是一直在找压龙骨的,连她都没有消息说在兴安岭,这能是真的么?还有一点。”
张秀贤没等封羽说完就反驳道:“哪来那么多真假,这可是给皇帝看的,哪个写书的这么大胆子,敢欺君啊?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