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是,近来广陵城大开秋市,人山人海。我就蔵在闹市之中,躲过了一天一夜。第二天,身体沉重,头昏眼花,几次晕过去又醒来,自己知道时日不多,师父之命又没完成。只得拖着这石头往城北而来,我看天色渐黑,想进一个巷子躲起来。恰好些时又毒气攻心,以为命于此,但不能让那五鬼得到这块石头。便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它扔入墙内,自己也迷迷糊糊跳了进来,幸好遇见云馆主,不然我命早休矣!”说完朝云泰一揖。
陈均儒道:“刚才城中背后伤你的人,身穿的白衣。如云馆主所说,此人定是沱氏传人江湖人称沱羽公子了。要不是我庄上的人今日来此置办物品,发现蒙正的铁箍棍,我等火速赶来,后果不堪设想!”
“沱羽公子与人屠门四鬼就是所谓的人屠五鬼?”云雷插了一句。
“非也,沱羽公子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人屠五鬼不过是他的走狗罢了。”陈均儒道。
“陈庄主,你能多说点五鬼的事吗,让晚辈长长见识。”云雷道。
陈均儒点了点头,道:“这五鬼也是近年来多在沿海活动,手段残忍,行踪不定。我让人多次打后才得知。他们老大千面剥皮鬼,他一会儿乔装成中年男人,一会儿又是老太婆,不过真正的面目、名字并不知晓,甚至是男是女,也不知道。用一把长剪刀,最善长剥人皮,据说能将人的头皮到脚底完完整整地剥下来,黑市有人高价收取。”
被云少馆主打断手指的胖子是老二,便是无骨食人鬼黄干,吃人不留骨头。妖艳女子是老三心机吸血鬼风青,习惯上叫她吸血鬼风三娘,人头脑灵活,是五鬼的军师。侏儒地堂断肢鬼朱四,此人本无姓名,因身体长不高被父母抛弃,流浪成年,对父母怀恨在心,便把自己父母做成人彘,折磨十几日方死。练得一身好功夫,一把镰刀和地堂身法,断人双脚和双手,十分霸道残忍。他们几个中,这侏儒朱四的功夫最高。几乎与其主人沱羽公子平起平坐。”
云雷道:“五鬼主人是沱羽公子,那第五鬼别有其人了。”
“不错,我庄上门客知客访了一年,也只知道第五鬼外号冠玉姦尸鬼,听说人长得俊美,十分好女色,却不爱活人爱死人,先杀后姦。不知道人在何处?”陈均儒道,“本庄想要将五人画像画于布帛,呈与广陵王,合朝廷江湖之力,消灭人屠五鬼,还广陵一方宁静。可惜,只有前四鬼像,这第五鬼听说其恶行,无此人画像,无法圆满此功!”
云泰道:“既然第五鬼找不到,此人又未做恶,说不定已经改过自新,也未可知啊。”
“云馆主心态乐观,自然豁达,陈某佩服。不过从门下弟子半年来收到的消息来看。广陵时有姦尸发生,我怀疑这只姦尸鬼恐怕就在这广陵城中。”
“我怎么没听说过?广陵常有这等事发生?”云泰道。
“云馆主足不出户罢了,若发生这种事,都是家丑,谁又会张扬?不知道不足为奇。”陈均儒道。
云泰点着头,若有所思。
“云馆主的脚伤从何而来?”陈均儒问。
云泰又是气又是笑地自己用脚踢这石头的事说了一遍,云雷在一边十分羞愧。
“没想到会是这样。”云泰苦笑到,
陈均儒也跟着笑了笑,突然正色道:“云馆主,你这半谜医馆只怕不能呆了。我在高邮湖边有一处闲置园子,风景秀丽,夫人和令媛必定喜欢,也适合你养伤。那处园子十分隐秘,又有庄丁看着,我想五鬼这帮坏人不会找到的。明日十二郎也要回东阳,护送蒙正回庄养伤,正好同路,这样更安全。”
云泰道:“劳烦陈庄主,一旦五鬼消灭,我们一家再回来。”
陈均儒道:“回不回来都无所谓,你我一见如故,明日起,那园子就姓‘云’了,我重新给园子起个名字,就叫,就叫,就叫‘归云园’怎么样?”
云泰道:“多谢